提步便往外行。
陈湘闻言,脸红得更甚,呐呐跟上,心下着实作恼,亦有几分埋怨。
不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委实是陈涵的性子,像足了沈氏,太爱耍心眼儿,偏又是眼高手低,一身的毛病,许老夫人将她送到济南,未始不存着给她个教训之意。
如今可好,自来到女校教书,陈涵倒将那歪心眼儿丢了,却是一心扑进实验室,见天儿地作东弄西,三天一小炸、五天一大炸,弄得周遭乡民都听惯了,哪天不听个响儿,人家还要来问一声。
陈湘自是时常苦劝,也骂过、也罚过,举凡实验造成的损失,亦皆从陈涵的月例里扣。可陈涵却依然故我,该干嘛还干嘛,且越说她劲头儿还越足,给你往死里折腾。
“这实是我教妹无方,请陈校长莫要挂怀。”陈湘羞愧垂首,低低语道。
说这话时,她们正行于长长的曲廊,廊外天光若水、翠峰如簇,一阵风来,携几许泡桐花甜蜜的香气。
“此事不与你相干,说来说去,始作俑者还是我。”陈滢回道,多少觉出几分无奈。
此事的责任确实在她,盖因这一年来,陈涵与她书信往还,信中所言,唯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