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玉,而另一人纤秀如竹,则是陈滢。 “你来了,快进来吧。”裴恕起身相迎,一时间,颇为如释重负。 他一直以为他可以。 而真正面对时,却总觉无趣。 这绝非他怯懦或逃避。 只是厌恶罢了。 叫了多年“先生”之人,一夕间,嘴脸尽现,他委实没那个兴致多看。 “原来是陈大姑娘。”莫子静亦瞧见了陈滢,信手把玩着茶盏,了然一笑。 陈滢的视线越过裴恕,亦向他微微颔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