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息,她脑中所思、目中所见、心底执念,唯有那满地白纸。
必须毁了它!
“都给我!”程氏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如发了疯的野兽,一头便撞了过去。
眨眼间,两个人的争抢,便成了三人乱斗,呼喝与撕打声比方才更加响亮,只怕门外都能听见。
程氏很快便挤掉了一只鞋,长公主束髻的发带亦掉落于地,郭准衣领早被扯歪,发髻斜斜挂着在耳畔,模样比方才更狼狈。
可是,他却死也不肯松开手中口供,仍在拼命往怀里塞着。
再过不多久,忍无可忍的他,终是发挥男子身高与力量上的优势,挥舞着双拳,将两个女人打得东倒西歪。
程氏结结实实挨了几下,鼻青脸肿,却犹不肯罢手;长公主比她略好些,却也是披头散发,亦是不肯示弱,尖尖的指甲又抓又挠,从撕扯口供,变成了撕扯人。
无论程氏还是郭准,都是她撕扯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