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安静。”
“那个,舅舅,”晏显白怯弱地指着他,“你,你,好像,把自,自己也,缠起,来了。你,们三个,都被,缠住了。”
游时宴沉默了下来,心虚道:“……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他们三个相顾无言,红色的绸缎带杂乱地缠在发间,短时间内难以解开。微尘君叹道:“还是先拔掉长生剑。”
引天地灵气入体,须有理所应当的天帝位格。游时宴引灵入体,浩荡的灵力绽放在掌心,露出变幻莫测的光影。他没有情脉,操纵灵力全凭直觉,可山海无穷无尽的灵气却犹如寻主般,归到他的身体内。
漫天飞雪,犹如别离前的岁月,永远寒冷而冰凉。那一点雪花落到游时宴的长睫上,被轻轻融化,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了。
游时宴难得专注,眼睛一晃也不晃,只映出少年人专注而热烈的真挚。
他将灵气流畅地引出,幻境磅礴的桎梏被忽然打开,一把剑斜插在雪堆中。
游时宴转过身,意料之内地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这个笑炽热而温暖,隔着别离后无数的风雪,浓烈而耀眼。
游时宴讨赏般地眨了眨眼睛,“看吧?我果然做到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的声音融在飘渺不定的雪雾中,像霜寒催折后仍然屹立的红梅,经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