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闭嘴!”
后面的弟妹哭了一声。施令黛眯了眯眼睛,他今岁不足十七,强行冷静道:“娘,你别问了。爹,你也别生气。大家好好的,一定能熬过去的。”
他单膝下跪,跪在地上捡起瓷片,浑浑噩噩间踉跄一步,手腕撞上瓷片,流出惊心动魄的一道血痕。
血液弥漫在腕间,一寸寸蔓延入红绳内。施令黛覆上去,温热的红线残留有余温,仿佛长厌君握住的那一瞬间。
他跪着一点点堆起瓷片,直到眼前模糊一片,热泪朦胧滚入冰凉的地面,心脏像是随之破碎。
施令黛低声哽咽道:“因为厌帝不在了啊。”
屋中没有人开口,寂静无比。施令黛拖着身子走回了屋内,坐在软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片刻后,施夫人推开门,悄声来到他床边,红着眼呵斥道:“哭什么,不就是神君没了,没人庇护你就活不成了吗?你不是天天说自己是气运之子吗?怎么折腾成这样,一点骨气也没有。拿着。”
施令黛掌心一凉,迷迷糊糊被塞入了一个东西。
烛火摇曳,昏暗却仍留有暖光。施令黛仰头一看,竟是施夫人自己的施家令牌,“娘,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