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闻着一股禅香,难道是哪里点着香,竟压着花?”

管家皱眉,不解道:“什么禅香?”

游时宴暗道不妙,话说出去也不好收回了,怏怏垂下眼,“我家少爷总说我是狗鼻子,想来也有出错的一天。”

沈朝淮眉心一缓,无声掀过这一篇。管家请他们三人进去,又沏了茶。游时宴摆摆手,提起酒壶来,“我不喝茶,就好几口酒,还是你们请吧。”

他当着管家面喝了一口酒,大方坐下,沈朝淮饮着茶,管家又请柳辰溯去里侧厢房找柳大少爷。游时宴眼睛钉在他身上,人一走便吐出一口酒,直接落到袖间。

他从壶内掏出一张纸符,低声道:“就这两张了,可一定得派上用场。”

那纸沾上这酒,蜷缩起来动了两下,折成一个小小的纸人模样,上面还顶着一撮白毛,瞪着腿就从袖子中爬了下来。

游时宴两眼一闭,张嘴便道:“大少爷,我先睡一会儿,等有事了再喊我。”

沈朝淮哼了一声别开脸,单手撑着扔在饮茶。纸人从袖子爬到腿上,蹦蹦跳跳落到桌子上,临了往沈朝淮里面看了看,思索到:这看起来到是没加东西,也是,毕竟沈家表姑娘马上要嫁到这里,再怎么样,沈朝淮也不会出事。

小纸人钻过板凳,跳到窗外后,两手一伸,风一吹便起飞了,远远跟上柳辰溯,抱住他的脚腕便不动了。

柳辰溯身体不好,走得也慢,游时宴转了个身,在他脚腕边上躺好,翘起纸人的二郎腿开始偷听说话。

“二少爷,你这次活得也算是够久,何必出去惹事呢?要是这样下去,恐怕也撑不到大婚了。待会进去了,可要记得跟大少爷仔细说说。”

柳辰溯道:“随便。”

什么叫活得够久?游时宴纳闷地想到,难道人还能活百次千次吗?

柳辰溯推开门,屋内光影隔着窗户,尽数落到地上。另一人隔着一层红帘,在阴影处问道:“失控一事暂且不提,你现下感觉如何?”

柳辰溯寻了处蒲团,淡然道:“看见人便想吃了,再来一次,应该就成了。”

帘内人轻笑一声,分明是温润的声响,却让人心底生出几分寒意来,“那李氏公子,可是游时宴?”

柳辰溯停了一会儿,语气有几分烦闷,“他在外面受了委屈,身上都是些伤。不如做成人偶,留在这里,就不用担心了。”

帘内人似乎难以理解他的逻辑,却欣然同意了,“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他有个同生共死的红绳在,却不好动手了。”

丹红密帘挡住光线,映在柳辰溯毫无血色的面上,像触动了一层冷霜。

他轻启双唇,“做便一起做了,还有高低之分?”

游时宴身子一软,纸人的两只腿在风中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