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潮热的爱欲就像是诱人的毒药,一次次催人堕落,上瘾,贪恋,再也离不开。

双性的身体本就敏感饥渴,尤其是许舟开苞之后几乎就一直处在高频率又激烈的性爱之中。

体质很孱弱,但又渴求着猛烈的性爱,身体在不断沦陷,做爱时灭顶的可怖快感几乎令人窒息。

他这段时间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完全沦为男人们的鸡巴套子,床上玩具。

许舟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虚浮的不安胜过了交媾的快感。

但他已经有过了一次逃跑的经历,仅是靠自己定然不易,但……若是有外人插手呢?

鸦羽似的长睫颤了颤,许舟的思维短暂地活泛了起来。

宋明霁的喜欢十分的温和且执着,而黎狩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傻子,哥哥对他很包容,唯一浑身带刺的江鹤珏,在昨晚那个类似于表白的话后,那态度软化得简直不要太快。

高傲的,嘴硬的,不可一世的,怎么都不肯接受许舟真心分散的江鹤珏,还是为这样的他沉迷。

思及此,少年勾了勾唇角。

不过是情急之下逼出来的哄人的话,江鹤珏居然没怀疑?

那种哄骗了别人,将对方耍的团团转的感觉太美妙了,恶劣的快感在心里蔓延。

久违的快感涌上心头,许舟轻轻舔了舔自己红肿的唇瓣,郁丽的眉眼微弯,雪颊泛红压抑许久之后的兴奋潮红。

……

江鹤珏的脖子上甚至是耳垂都留下了两个极其明显的咬痕。

在他回江府的时候,江鹭白就发现了。

男人倚靠在楼梯口的扶手上,手中的纸质报纸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轻声提醒。

“鹤珏,你的考核已经通过,得在明年四月之前完成至少四次低级星球的探访,你准备多久开始?”

这是为明年江鹤珏正是进入政圈打基础,之前江鹤珏与许舟订婚之事虽然闹得大,但好在网络上的风向不错,偏正面。

但即便如此,热度也被江家几次压下,毕竟优秀正统的政客并不需要那些热度,在民众面前得尽量避免私人之事。

江鹤珏也明白这一点,男人垂眸思忖片刻,只道:“等跟舟舟完成婚礼就离开。”

哟,舟舟。

前几天提到他那惹是生非的未婚妻还一口一个“许舟”,如今看来是矛盾化解了。

江鹤珏的情绪和面色肉眼可见地变好,江鹭白眉眼微松,刚好江鹤珏将话题引到了许舟身上,便开口问。

“多久举办?得早点儿选定好时间,江家好送请帖,以免仓促失礼。”

言语间,他的视线又忍不住落到了江鹤珏身上的牙印。

两口子玩的真野。

虽然当初江鹤珏硬要和许舟在一起的理由是说许舟怀了他的孩子,但看多方那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肚子,江父和江母还是都人了,毕竟他们拗不过江鹤珏。

江鹤珏没注意到兄长复杂的眼神,只说:“我这次回去就跟舟舟商量一下。”

既然床事和睦,那感情问题自然不大,但……

“许舟这段时间怎么一直没来家里玩呢?”江鹭白问。

江鹤珏之前可是恨不能天天将人拴在裤腰带上,可自从那次订婚仪式结束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许舟了。

明面上说的是许舟被人绑走了,但哪儿可能再订婚宴的前夕发生这种事?稍微动动脑子都能猜到是那个陆家孩子反悔了,想要逃婚。

想到这里,江鹭白神色一顿,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眉心短暂地蹙了蹙。

但他没有说什么,心不在焉地收了报纸便上了台阶,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

许舟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终端被没收了,脚踝上戴着漆黑冰冷的电子镣铐,几个男人走的时候都没有说,也没来得及说他们去做什么了。

但好在家里的投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