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上,有好奇的新生再次问起:

“老师,您这么年轻,想问一下有女朋友了吗?”

顿时一阵起哄声络绎不绝,站起来的女孩脸都红透了。

许寄北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我结婚了,很……爱我的妻子。”

这是他任教这么多年,第一次说出爱妻子的话,就连助教都愣住了。

只不过,他的眉眼里流露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让人忍不住去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痕。

站起来的那个女生还有点不肯放弃,再次发问:

“那怎么没看见师母来学校看您啊?其他老师的配偶我们大多都见过呢!”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一片死寂。

许寄北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你们的师母很忙,在天上到处飞,很少有时间能来学校。”

不少人都只把他这句话当做玩笑,甚至还有人以为师母已经过世了,所以老师才这样忧郁的。

问话的女生瞬间羞愧至极,连忙坐下,好久都不肯抬头,只觉得自己真该死,居然勾起了老师的伤心事。

结束讲座后,许寄北回到私人办公室里休息。

桌面上苏沫的照片都不知何时换上了梁暮雪的画像和照片。

那些仅有的几张照片,还是南夏航空公司官网上的照片,以及婚纱照。

之前那些婚纱照被烧掉后,许寄北又找婚庆公司要来底片打印出几份,摆在家里和办公室里。

照片上的梁暮雪笑得自信又明媚,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的。

这份笑容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就连他自己都要想不起来了。

结束教学工作后,许寄北回到家里,又是一整夜未眠。

身边那个位置再也不会有人躺下,鼻尖就连遗留的香味都要消散干净了。

第十九章

“明明用了和你一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为什么还是不像你身上的味道?”

许寄北自言自语着,眼睛里血丝密布,红得吓人,眼底一片漆黑。

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睡了,他的身体在叫嚣着罢工。

但才刚睡几分钟,他又会从梦中惊醒。

梦里的梁暮雪一次又一次地离他远去,就像那天一样,毫无预兆。

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留住她。

第二天的闹钟声响起,许寄北机械一般地洗漱、换衣服、吃早餐、出门。

一整套流程完成,他刚走到门口,就径直倒了下来。

学生迟迟没有看到老师过来,连忙给老师打电话。

发现接不通后,又连忙告知其他老师。

认识许寄北的老师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梁暮雪的联系方式,拨过去后顺利的接通了。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个老师焦急道:“你是许寄北许教授的妻子对吧?想问一下许教授是出什么事了吗?今天没来上课,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他。”

梁暮雪清冷的声音传入所有人耳中:

“抱歉,我和许寄北已经离婚了,有事你们可以打他父母或者好友楚寒的电话,号码我稍后会发到你手机上,现在我正在准备交接任务,即将开始新的航空旅程,之后麻烦请勿扰。”

电话那头清晰的机场声音传过来,办公室里其他人都沉默了。

学生们更是震惊,一个个的都鸦雀无声。

挂断电话后,没过多久,三串电话号码就发了过来,都标明了是谁。

老师们挨个联系了遍,楚寒接通电话后,当即表示会过去看看。

到达许寄北家里,楚寒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地上晕倒的人。

看见他这样憔悴,楚寒无奈极了,连忙扛着他送去医院。

再次醒来时,许寄北无神地望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沉默不语。

楚寒气得直接一拳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