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推月月下楼,待会我再跟你算账。”

许静识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医生,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医生看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快会意,叹了口气:“没什么大碍,病人需要多休息。”

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许静识和梁牧洲。

梁牧洲看着她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倒,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明明说过,等孩子出生我自然就回归家庭了,你为什么还要不依不饶,对月月出手?”

许静识怔了怔,只觉得荒唐:“明明是她先将我推下楼的!......”

“够了!”梁牧洲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许静识,再装就没意思了,月月这么柔弱,她哪来的力气把你推下楼?”

“你要是不信,就查监控啊。”许静识眼眶泛红。

梁牧洲眼底闪过一丝动摇。

但下一刻,苏皎月就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带着哭腔:“牧洲,别怪许姐姐,不是她的错,一切都怪我,我再也不敢对你抱有不该的念想了,你让我离开吧......”

话还没说完,梁牧洲就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许说离开,你只能在我的身边,那也不能去!”

他的语气满满都是占有欲,继而看向许静识,眼里仿佛席卷着一场暴风雪,

“这件事明明是她不听话,不乖,就得接受惩罚。”

5

许静识僵住了,顿时觉得背脊发凉。

“可是,许姐姐还怀着孕呢,不太好吧......”苏皎月假惺惺地劝道。

“那就让没怀孕的替她受罚。”

梁牧洲的语气冰冷且不容置喙。

很快,许静识的父母就被保镖拖了过来,一脚踹在他们的膝盖上,重重跪在了地上。

“梁牧洲,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静识心脏一紧,立刻下床想要去扶他们,却被梁牧洲毫不客气地按住,动弹不得。

而他脸上的表情,就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做错了事,就让你爸妈来替你偿还。”

话音落下,保镖就拿出了长长的鞭子,狠狠地抽 打在了许父许母的身上!

“啊!......”

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不,不!......”许静识眼眶蓄满了泪水,抓着梁牧洲的衣袖,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梁牧洲你不能这样,他们是我的爸妈!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可梁牧洲却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许父许母被打的场面:“你爸妈重要,难道我的月月就不重要了吗?你凭什么欺负她?嗯?”

“我没有欺负她!是她推的我!”许静识的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声音沙哑不堪,“梁牧洲,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查监控!?”

可梁牧洲却直接将她甩开,连个眼神都不屑再给她,而是搂着苏皎月:“不用查,我信她。”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重重敲在了许静识的心头。

这样坚定的语气,她曾经也听到过。

当时她不受梁家待见,被污蔑偷了传家宝,要接受99鞭家法惩罚的时候,是梁牧洲挡在她的面前,赌上自己的继承权跟整个梁家的人抗衡。

“我梁牧洲只信许静识。”

他的声音清冽,透着力量感,独独为她撑起了一片心安之处,让她坚信,她没有爱错人。

可如今,他连查都不查,就选择相信苏皎月,不信她!

许静识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开裂的声音,摧枯拉朽的痛楚让她几乎要窒息。

而苏皎月靠在梁牧洲的怀里,对她投来得意的目光,红唇一张一合。

“百分之九十三。”

许静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了。

原来,他对苏皎月的好感度已经这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