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场游戏关乎到所有人,而他们的每次选择可能都是在玩命。
“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要不算了,这也……”身边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看了一眼立在那犹如门神一般的管家,压低了声音劝道:“这也救不回来了啊。”
“就是啊,还是想想之后怎么保命要紧……”
根本就不是这些人说的那样……
渡川收紧了扣住椅背的手。
他是个孤儿,因为那该死的招厄体质,从小到大都被人当成怪物,只有祁慕白肯出手护他,就连选座,也是对方将对的椅子让给了他……
他们是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祁慕白肯救他这个陌生人,他也能救他!
如果就连他都放弃了,就没人肯愿意出手帮忙了。
渡川大着胆子叫住了面前离开的管家,“那个……这……这把椅子……椅子原本是我挑的,我能不能……能不能跟他换。”
管家:“惩罚已结束。”
管家说的是惩罚而不是死亡……
渡川心思突然一动,“所以只是惩罚,人没事对吗……”
管家顿住脚步,冰冷的眼神落在了渡川身上,“要不你来试试?”
被管家眼神盯的从脚凉到头顶,渡川咽了一口唾沫,“不……”
他话都还没说完,带着倒刺的藤蔓突然从不知名的地方疯狂钻了出来,渡川瞳孔一缩,掉头就跑,“我我我我……我现在就回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渡川重新坐到椅子上还惊魂未定,他喘了一口气,红着一双眼睛咬紧了唇。
不行。
得想个办法救人。
哥,你到底在哪?
*
【直播间信号中断,正在尝试重新连接……】
祁慕白直播间的画面突然漆黑,整个画面里只剩下猩红的主播姓名还亮着。
与此同时,一座阴森漆黑的古堡伫立在山巅之上。
窗外有风,风吹动着破碎的窗户‘吱呀’的响着,此时大约是午夜,透过破了一个洞的玻璃缝隙能瞧见正当空一轮斜飞的圆月。
祁慕白坐在满是蛛网的椅子上,整个人拢在冷淡的月光里。
“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
“这里已经多久没有活人来了。”
“这皮相,可真是好看啊。”
耳边有阴冷的风拂过,嘈杂的声音就叠加在其中,纷纷扰扰,模糊不清。
祁慕白就是被这些声音吵醒的,而在此之前,他似乎尚在那所谓的直播间里……
雪色的发带滑落而下,祁慕白猛的睁开双眼。
随着视野里的事物逐渐清晰,他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飘落在肩膀上的发带扯掉,朝着周围看了看。
这是,那座古堡?
不。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布局,但与刚刚那个灯火通明,奢华至极的地方相比,这里显得荒无人烟,破败凄凉。
周遭漆黑一片,唯独一缕悬在半空中的银丝,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发亮。
银丝的一端缠绕在祁慕白的小指上,而另一端则是隐没在黑暗里,它像是跨越了空间,延伸到了不知名的某处,只有祁慕白知道它的另一头被绑在那奢华至极的王座上。
这就是祁慕白留下的后手。
而今银丝未断,就证明还有出路。
祁慕白低咳了一声,弯腰勾起了脚边划破衣袍的铁皮,却是在地面厚重的尘土里看到了一地枯骨。
密密麻麻的。
散落的大厅到处都是。
而他的脚正踩在一颗破碎的头骨里……
天知道这一刻,祁慕白到底是有多想骂人。
然后他就骂了。
骂了那个将他送到这个鬼地方的管家。
*
管家收了藤蔓,双手撑在桌子上,“好了,现在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