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拧紧了眉头,“怎么这么快?看仔细了吗?”
白司祁:“看了个大概。”
祁慕白:“看到了什么?”
白司祈给人掌心之中边画边道:“后面是另一方空间,而大约在这个位置我看到了一个门。”
白司祈:“我带你过去,边走边说。”
眼看着那人就要从眼前走掉,祁慕白一把抓住白司祈的手臂,提醒出声,“壁画。”
白司祈叹笑了一声,“你竟然还记得?”
“不好意思,我这人记性不怎么好,但是……”祁慕白握着对方的手臂一把将人扯到跟前,“但是某人欠我的事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祁慕白将手递到人跟前,“写。”
这股子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不知道像谁。
白司祈叹了一口气,刚要写,祁慕白警告的声音落在耳边,“敢瞒我,现在就剐了你。”
白司祈:“……”
半个小时之后,祁慕白就知道了这四个壁画上到底都画了点什么东西。
这壁画单看一幅没有任何的关联,但是如果将四幅壁画都看过之后,画面上的内容就可以串联起来。
而这些内容稍稍一分析,就会发现这四幅壁画上面其实是讲述了一个人。
这个人生于皇室,却携厄运降生。
出生之时,战争,病乱,灾祸横生,因此离境皇室就将此人当成是灾星,认为他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来索命的阎罗。
为囚此人,离境皇室不惜万里迢迢于万里冰山之下建造了这座雪狱。
从此,囚徒永坠地狱。
于暗无天日的雪狱之中忏悔自己的罪恶,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当最后一个字在掌心之中停驻,祁慕白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昏暗的光影拢在他垂落的眉眼之上,让人有些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但白司祈却能感受到那股子缭绕在祁慕白周身的沉寂。
就像是弥漫在四周的冷雾,又似是一个茧,带着一股子不易亲近的冷硬。
就在白司祈握着对方的手指想要再写什么的时候,祁慕白却是将手指拢回掌心,迈步向前,“走吧,去看看。”
到口的话被全部咽了下去,白司祈盯着祁慕白的背影看了一会,迈步追上人。
*
壁画之后的确是如白司祈说的是一方空间。
而这方空间也印证了之前祁慕白猜测的双环结构。
只见石壁之后是一圈绕着山壁建成的木质悬空走廊,而走廊的另外一侧则是一个完全被挖空的一个空心结构。
穹顶极高,若是从上朝着下方望去,会像是一方望不见底的深渊。
而地底之下,白骨皑皑,似是穹庐地狱。
白骨之上则是有一个不大的平台。
平台四周不靠,其上红帐垂落,隐隐可见,画屏迤地,再向后却是遮挡住了人们窥探的视线。
祁慕白垂眸沉思了片刻,“从这里可以下去吗?”
白司祈握着面前的走廊的围栏向下张望,“太大了,看不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从我们现在站的廊梯过不去,除非……”
祁慕白:“除非什么?”
白司祈说完这句话含笑的补充了一句,“除非,飞过去。”
祁慕白:“。”
不好意思,他刚好会。
但是……
他还不想让对方知道他太多的东西,包括……
祁慕白:“那算了。”
白司祁挑眉。
祁慕白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人问道:“你刚不是说有门,门在哪?”
白司祈:“顺着这个楼梯向上,就是。”
两个人在走廊上又走了一段距离,一个石门就拦在了眼前。
石门不高,与寻常的大门等同。
白司祈在门上扫了一眼,就在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