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自修长白皙的指尖穿过,白司祈垂眸轻笑了一声,“就当是赔罪,好不好?”
谁家赔罪这么赔的?
祁慕白嗤了一声。
然而,当那温柔的浅笑低语从耳畔拂过之时,耳骨仿佛是烫了一下。
祁慕白的手指微曲。
那一句拒绝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祁慕白:“你快点。”
白司祈:“嗯。”
极为清浅的一声轻‘嗯’带着一股子敷衍,在配合上对方慢条斯理帮他整理长发的手,祁慕白眉心突突突的跳了跳。
想来,这个时候拒绝怕不是这人又要整出别的什么幺蛾子。
罢了,随他吧。
左右不过是绑个头发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现在就想进去暗鲨了这个苏慕!!】
【双人直播间为什么不是我进去,我也想为小白束发!!呜呜呜呜】
【科普一个冷知识,古代一个男子如果为妻子束发除了代表恩爱,还代表了占有欲的意思。】
【苏慕在觊觎小白!!!!】
【这下单纯的大白兔进狼窝了呜呜呜】
手动给祁慕白装一个反诈APP。
四周无风。
直播间内冷白色的人鱼油灯被人放在了一侧的黑木匣子上,冷白色的烛光灼燃,光影拢在了此时站的极近的两个人身上。
一黑一白。
泼墨一般的长发从白司祈的手指之中穿行而过,雪色的发带勾缠,亦是极致的黑白相撞。
一室静谧。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时间似乎是在这一刻被无限的放大。
时间一点一点的走。
半晌,祁慕白感受到身后那人的手指停驻。
白司祈:“好了。”
稍显斯文温柔的嗓音落于耳畔,像是个脾气极好的性子。
祁慕白唇动了动,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冲着人问出声,“你给几个人干过这事?”
冷不丁的问题,让白司祈微微侧目看了人一眼,随后又帮他理了理一旁微微有些散乱的发,方才回答出声,“一个。”
祁慕白:“谁?”
白司祈:“你。”
祁慕白:“。”
祁慕白还想问什么问题,到最后却因为这一个字让他全部咽进了嘴里。
这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明明束发的动作手势,像是做了无数遍……
祁慕白嗤了一声,迈步向前走了一步。
看那模样像是又不怎么高兴了。
随着祁慕白的动作雪色的发带从指尖拂过,像是一只要从身边逃走的蝶。
白司祈手指微曲,想要抓住那蝶,却是看着那发带从指缝之中穿行而过,而后不辩踪迹。
白司祈:“你……”
他刚想出声问问祁慕白是不是他说错了什么话,视线里却是多了一双手,那双手指修长,掌心之中躺着那些破碎的镂空金花,金色的纹饰将人的手掌映衬的白皙。
白司祈抬起眼,就看见祁慕白正面对着他。
冷白色的光影之中,是那人清贵骄矜的容颜。
祁慕白:“这东西还差一块。”
白司祈将刚刚要说的话咽进了口中,伸手将那金花薄片接了过来,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容色同人解释出声,“还有最后一个蛇形石雕没有解开。”
而此时距离最后一个蛇形石雕解开还剩下2分钟。
站在石雕前的人皮鬼还在摆着面前的棋局。
白司祈抽回视线,“等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