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拉着写了两天的字,祁慕白已经对这个动作分外熟悉了。

可自打这一次声音恢复之后,这个仿佛是有点亲密的动作两个人就再没做过,此时垂落在身侧的手再次被人执起时,让祁慕白稍稍一愣。

白司祈:“走吧。”

祁慕白垂眸沉思了片刻,“其实,我可以自己过去。”

白司祈冲着人提醒出声,“你面前的大概也就只有五十多个黑木匣子,六十多具尸体。”

祁慕白:“。”

白司祈沉吟了片刻,“你自己走过去是没问题,但这么多尸体,保不齐你走在路上的时候,手无意之中碰到一个,到时候沾了一手的……”

祁慕白额头的青筋蹦了蹦,不等人把那个字眼说出来,就走上前一步反手握住了对方的手,“闭嘴,带路。”

他怎么不知道这人有时候……

话这么多。

白司祈的唇弯了弯,“好。”

人皮鬼:“……”

为什么他刚刚装祁慕白的时候,这人没这么主动去牵他呢!

唯一肢体接触写个字吧,对方抓着他手腕上的手的力道都快要把他掰断,还有那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冰冷的语调……

嘤嘤嘤。

这人比鬼真的是气死鬼。

人皮鬼将神思抽了回来就看见,两个人动了。

为了保住饭碗,人皮鬼抢先白司祈一步将那放在黑木匣子上的人鱼油灯举起,“我我我举灯。”他向着旁边退了一步,给人抬手比了个手势,“两位老板请。”

祁慕白挑眉。

有人动手,白司祈也乐得清闲。

他抽回手拉着身边的人就向前走去。

刚刚,他说的话其实不假。

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是整个石室的前端,也就是那些倒悬尸体最外围的一排,无论怎么走到前面去,都是需要穿过屋子里的这些尸体。

而这些尸体与尸体之间挨的很近,被白布包裹着挂在那,稍稍不留神可能就能跟那些尸体来个近距离的贴贴。

此时,人皮鬼在前面引路,两个人从这些尸体之中穿行而过。

很快,两人一鬼就来到了整个屋子的最前面。

入眼,前方就是一方高台,而他们要找的那个黑木匣就在高台上放着。

白司祈:“到了。”

祁慕白将手从对方手中抽出,向前走了一步。

一身雪色的衣袍垂落,整个人立在那那如高山雪,清贵不可攀。

祁慕白垂眸沉思了片刻,方才冲着人出声道:“你把东西装回去看看。”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情况下,直播间内应该是把那东西当成了一个机关。

白司祈:“好。”

一句话吐出,白司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手,此时掌心之中似乎是还残存着对方手中的一丝余温,而那个人已经跑到了离自己八丈远的地方。

猛地一看还以为对方对他避之不及。

白司祈在心里无奈的叹笑了一声,将手指拢起,迈步向前。

借着一侧冷白色的烛光,白司祈看见了地上散落的无数的明黄色符纸。

在时间的长河之中,这些符纸被人撕掉丢在了地上,没入尘埃里,然而其上猩红色的梵文符咒却还是一眼心惊。

白司祈弯下腰将地上的一张符纸捡起,朝着上面的梵文印记看了一眼。

站在一旁的祁慕白在听见身前的脚步声慢慢停驻之后,就冲着人问出声,“是发现了什么吗?”

白司祈:“符纸。”

祁慕白:“符纸?”

白司祈嗯了一声拿着那张从地上捡起的符纸走上前,将符纸递到了祁慕白的手里,“应该是原本缠在匣子外的符纸。”

祁慕白摩挲着手里的纸嗯了一声,指腹从符箓上抚过,而后将手伸到了白司祁的跟前,“把这上面的东西画给我。”

白司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