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吹一吹,伤口就不疼了。
幼稚。
祁慕白拧紧了眉头刚想出声怼人两句,就听见苏慕轻问出声,“还疼吗?”
一句话三个字,却是让祁慕白把口中想要怼出去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
随后,整个人皱紧了眉头没再说话。
白司祈像是脾气很好的样子,看见人这样也不恼。
但祁慕白却是感受到对方擦着手上血的动作都放轻柔了一些,像是知道他怕疼似的。
这人有时候真的是温柔到不像话。
祁慕白唇微微动了动,将手从对方的手掌心里向外抽了抽,“行了别擦了,用不了多久这伤就好了。”
白司祈捏着祁慕白的指尖没让人溜,“好之前就不疼了?”
“不……”
祁慕白抿唇。
虽说灵力可以加速伤口愈合,但没愈合之前,伤口该怎么疼还是怎么疼。
所以……说不疼都是假的。
伤口从手背横亘,让人有一股子火辣辣的刺痛。
以至于祁慕白最后那个字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面前的人老实了,白司祈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子。
只见那被人握在手里的小瓶子不大,里面装着白色的乳膏,那些乳膏被白司祈的手指沾着落在伤口之上时,让祁慕白感觉到了一丝清清凉凉的舒适,像是能缓解伤口带来的火烧般的疼痛。
祁慕白:“什么东西?”
白司祁:“治疗外伤的药。”
祁慕白本不想出声,但到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冲着人问出声来,“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没带多少东西?”
“是没带多少。”白司祁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而后方才将瓶子收起,“这些都是必需品。”
祁慕白声音一顿。
在白司祁以为祁慕白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祁慕白再次道:“那糖?”
白司祁:“那是随手拿的。”
祁慕白:“。”
要不是自己喜欢吃,谁会随手拿这个东西?
祁慕白又嗤了一声。
这回两个人像是心照不宣的再没说话。
通道之中极为安静,白司祁将祁慕白手上的血擦干净,又将药膏涂抹均匀,这才将手里那帕子绑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直到这些工作都做完,白司祈这才将人的手放开,“好了。”
磨磨唧唧。
祁慕白将手抽了回来,而后伸出另一只手朝着那手背摸了摸。
指腹摸过去的时候,祁慕白的就摸到了手背上面被人系的漂亮的蝴蝶结。
祁慕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揪了揪那蝴蝶结,但却没将那蝴蝶结揪开。
绑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半晌,祁慕白冲着人出声道:“你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白司祁弯了弯唇,随后冲着祁慕白交代了两句,就迈步从一侧楼梯走了上去。
此时外面石头砸落的声音已经停歇,通道之外烟尘四起。
白司祁挥了挥那拢在眼前的尘土,随后迈步走上了平台。
只见刚刚原本空无一物的平台上,如今一片狼藉。
大小石块从上方砸落堆叠,让整个平台因为落石显得有些逼仄,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石块砸落下来的重量并没有让这块平台坍塌坠落。
白司祈从这些石块之中穿行而过,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平台最前方伫立着的蛇形石雕上面去,只见那蛇形石雕在经过下方机关的转动之后,那本是垂落而下的蛇头此时抬起,目光朝内。
白司祈顺着那蛇的目光朝着内侧看了一眼,就在他刚刚走过的通道一侧的石壁上,他看见了另外一个凸起的蛇头把手。
据他所知,这个蛇头刚刚还没有,现在出现多半是因为刚刚在下方搬动把手所致。
白司祈迈步走了过去,随后他握着那蛇头再次向右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