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让这颗蛋跟在祁慕白身边他倒还得担心这玩意会不会再去吸对方的灵力,跟在他身边倒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以防出了什么变故。
白司祈想到此就由着那蛋去了。
他双手枕在脑后半靠在屋外的榻子上,隔着一堵墙朝着身侧隔断内的人看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这样的视线,这样的一幕竟是似曾相识。
像是许多许多年前,他也同样躺在这里,隔着面前的半截矮墙,烧灼的火光,静静的看着睡在屋子里的人。
隔间之内突然传来衣物堆叠摩擦的声音,白司祈呼吸一窒。
紧接着他就看见那本是背对着他躺着的人此时翻了个身,面朝向外。
白司祈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回手臂,躺了下去。
与此同时,正躺在屋内榻子上的祁慕白却是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故地重游,尘封的记忆就开始出现松动。
稍显模糊的记忆里,眼前跃至心头的景致似与这里相同。
以至于他此时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却是知道,不远处那半节矮墙是什么样,墙外的短榻又长什么样。
他想,他似乎是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了。
室内安静,火光温暖熏人。
祁慕白睡了过去,于梦中,他像是回到了过去。
封匣那一年,他刚满18岁,于匣中三年,浑浑噩噩,不分昼夜,灵魂似是被封锁,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眼前见到的就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那孩子年纪不大,嘴里叭叭叭个没完。
那时他眼睛不怎么好使,以至于他不记得那孩子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模样,但想来应该是一个矮冬瓜,不高,站在他身边时只到了他大腿。
抱着他的时候软糯糯的,还会给他说漂亮话。
祁慕白惯爱听这个,将他哄高兴了。
临走时,他顺手就将人给拐了。
从匣子被抬进雪狱里的那一天起,它就被放在了一处密室里。整个密室贴满了猩红的梵文符箓,起初那地方还会安排一些士兵巡逻看守,可一年两年时间过去,那匣子安安静静被放在那,犹如一个死物。
时间一长,匣身之上都落了灰,密室里也都被堆满了杂物。
牢狱之中的士兵换了几波也就逐渐忘记了雪狱里面还有这么一个东西,也就忘了那被封禁的匣子里还躺了一个人。
直到有一个狱卒喝醉了酒闯入,才突然发现那密室之中的梵文符箓被什么人撕了个稀巴烂,而那被放在最前方高台之上的匣子被人打开,匣子里除了还飘落了一节绑缚在眼睛上的束眼发带,其中再无一物。
匣子之中被封禁了三年的人,跑了。
雪狱出口把守森严所以人不可能从出口逃出去,那么就只能说明人还在雪狱内。
一时间狱中乱成了一锅粥,将领安排调动了狱中所有的士兵与狱卒找人,可雪狱太大,等到士兵将雪狱翻了个遍,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可结果却怎么都没有找到那人到底藏在了哪。
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而那时,祁慕白拐了人,两个人就藏在这里。
喝冰山水,吃野山味。
外面闹得再狠,他也在洞中睡大觉。
这一待就是三个月。
直到那场杀戮的开始,那着了一袭艳红色衣袍的人方才中洞中走出。
*
与此同时,虚拟界审判厅之中。
在庄宴出现的那一刻,渡川就觉得完蛋了。
沈岩就差想要在此时直接遁地走掉了。
然而两个人实打实被人看了个正着,而且看对方那架势颇有一股子早就蹲守在那的错觉。
说起审判厅上诉这事,其实还得追溯到三王莫浮生那里去。
当年前任三王莫浮生的粉丝数不低,拥护群体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