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家臣,我想这波势力就是你在背后操纵的吧。”
庄宴将那根浮动在两个人身前的傀儡线在手上缠绕,随着他的动作,少年被他一点一点的拉到跟前来,庄宴沉冷的嗓音就在这空旷的广场上响起,“殷卓,你错了,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他。”
殷卓眯起了一双眼睛,“你胡说。”
庄宴:“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其实最清楚。”
庄宴:“你满口的仁义道德,假仁假义,说到底不过是打着王的旗号,来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从而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是你的附庸,更不是你随意操纵玩弄的傀儡。”
庄宴的话让殷卓一双眼睛眯起,唇畔的笑意之中挂了一抹危险,“不,你说错了,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他。”
庄宴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一声,紧接着他逼近了一步,“殷卓,你在说这些的时候,你不心虚吗?说到底,你无非是想要别人捧着你,宠着你,你想要王无时无刻的不跟在你身边而已,藏着这般肮脏龌龊心思的你,就配跟在他的身边吗?”
庄宴的话回荡在广场上的那一刻,祁慕白靠在红柱上,拢在袖中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
这一刻,祁慕白仿佛觉得庄宴口中的话是说给他听的。
无妄山之上的韶华仙尊心底有一个藏了近百年的秘密。
那个秘密,肮脏,龌龊,背德。
是禁忌。
百年前,他于红尘镜中无意之中发现了自己的心思,醉梦之中差点与人酿成大错。
那时的他最害怕看见的就是那人在发现一切之后对他露出的厌恶憎恶的眼神。
所以那天,他仓惶从无妄山上逃离。
从那之后百年,再无归期。
他将心底的那些不堪的心思困锁于心底百年。
他以为不闻不问,不见不欠。
就可以不念,不想。
可不曾想,元神寂灭之际,他最想见的竟然还是那个人。
那一刻祁慕白才知,那被他敛藏在心底百年的一念,在见到那人的那一刻就彻底的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