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看了一眼自己尚是有些酥麻的手指。

原来如此。

白司祈:“神主?”

祁慕白朝着身侧的人看了一眼,指尖微动。

他大袖轻挥,身上那股子不适便在灵力之下全部涤荡了个干净。

祁慕白将立在面前的人看了一眼,刚要出声,立在身前的人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走上前一步,手指摸索着将他的放在身上的手执起握在手里揉了揉。

那落手掌上的动作轻柔,似是在为他抚平伤痛。

祁慕白本是单手撑着下颚的手松开,他坐直了身子,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身前的人。

半晌,那人将他的手掌掰开,像在离镜雪狱之中无数次做的那般在他的掌心之中写道:“是我。”

在辨别出那两个字是什么之后,祁慕白的指尖轻颤。

温泉宫之中的声色很静,祁慕白的目光未从对方的身上移开,“恩。”

一声轻恩,似是染着一丝沉哑。

白司祈神色微动,握着对方的手指在上面继续写道:“我无恙。”

祁慕白:“恩。”

白司祁:“渡川也没事。”

祁慕白:“嗯。”

白司祈:“我……”

一个字写下去,祁慕白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指一停,半晌,他方才辨认出对方又写下去的几个字。

白司祁:“找到你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让祁慕白的心尖发颤,手掌倏然收紧将对方的手指包裹在了掌心。

一瞬间的交握,让白司祈的指尖微曲。

祁慕白盯着人看了半晌,将手从对方的掌心之中抽出。

那被抽回的手上似是还带着对方留下来的余温,祁慕白将视线从对方的身上抽回,抿唇低嗤了一声,“你倒是胆大包天。”

白司祈将手抽回,轻笑了一声,“不胆大一些,又怎么能留在神主身边?”

这句话说的倒是不假。

直播间进行到了第二天背后那个人倒是还没现身,这个时候,拼的便是双方的心态,谁先忍不住,谁先露出马脚,就是谁输。

他这个逆徒,敢编瞎话编排他。

这些账他先记他一笔,等到出去再跟人算账。

祁慕白神色微动,冲着人再次提醒出声,“大祭司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白司祈唇畔的笑意更深,“那神主可会护我?”

祁慕白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动,“那吾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祁慕白:“吾可是不喜欢不听话的祭品。”

一句话落,祁慕白就看见那个本是站在身前的人突然蹲下身,执起了他放在身上的手拉到身前神色虔诚的亲吻了他的指尖,“任凭您差遣。”

滚烫的吻,灼烫了肌骨。

虽然知道两个人此时不过是处在身份的桎梏之下,但祁慕白在听见从对方口中吐出的话时,那沉寂的心湖之上还是泛起了丝丝的涟漪。

这一幕让祁慕白的脑海之中不禁想起了三百年前的拜师礼。

那一年,白司祈刚满18岁。

从他8岁将人捡到山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他教人,养人,将人带在身边十年。

这一年,对方在无妄山上正式的拜他为师。

整个修仙界的人都知道,韶华仙尊身边从不带徒弟,因为他会嫌弃累赘,会将此当成是一个负累,所以他入世百年孑然一身,潇洒于世。

可就连祁慕白都不知道,当那年对方推门而入告诉他不要下山要拜他为师的时候,他当时心里到底是有多么的高兴。

那日,无妄山上艳阳高照,是个大好的天气。

修真界的第一人,韶华仙尊终于收了一个徒弟,引的修真界八方来贺,山门山中挤满了前来道贺的人。

“仙尊好福气啊。”

“老夫观之,这少年资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