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相合。

便是元神困锁于身,生生世世受业火焚烧之苦。

这印记是烙印于元神之上,它不会随着转世而消散,只有还清罪孽,才能得以解脱。

但恶业并非无缘无故出现,他身上的这些恶业到底是从何而来?

就在这时,祁慕白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满目猩红的世界,他在其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踩血水,踏尸骨。

不知道在那里到底走了多少的年月。

而那个地方无风,血的腥味终年盘旋不散,那恶心作呕的味道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之中,像是将人全部的包裹在那粘稠的的血中,纠缠不掉……

画面一转,又是那熟悉的紫阙金府,猩红的罗帐迤地。

衣物散乱的堆叠在玉阶之上,罗帐之中是沉重的呼吸伴随着靡丽的汗湿,潮湿的指尖紧紧的攥着那绑缚在腕间的猩红发带……

祁慕白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指尖深深的嵌入到了血肉之中……

待刺痛从掌心之中传来,祁慕白猛地惊醒。

刚刚那是什么?

是存于他还是存在于……恶魄当中的记忆?

祁慕白拧紧了眉头。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情况下,他的那缕恶魄应该是在他在拜入无妄山之前便丢了,所以那恶魄知道的事情应该比他更多……

当年雪狱之外的他,可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在拜于无妄山之时,散尽了尘缘?

从此逍遥渡外,不染红尘?

在祁慕白陷入深思的时候。

大祭司握着手中的权杖,将目光落在了身前不远处那红衣之人身上。

他原以为这位神主来到这里是要对那人出手相救,可没想到对方只是 棢 站 : ? ? ? . ? ?? ? ? . ? ? ? 向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停在了鬼门前,业火焚烧之处。

看那样子像是在等一个结果。

而这个结果……

无人能从地狱的业火之中逃脱,所以这个结果只会是死。

大祭司拢在笑鬼面具之下的唇微微弯起,抬手冲着一旁的鬼奴勾了勾手指。

半晌,他从那鬼奴的手中接来了一件法袍走上前去,将那法袍披在了那立于风中只着了一件轻薄红衫的人身上,“这是属下偶然所得之物,这业火厉害的很,神主小心被这火给灼伤。”

祁慕白从深思之中抽了出来,朝着那披在身上的袍子看了一眼。

这东西之上灵力低微,连个普通的灵器都算不上,若是换成平时,这种丑东西祁慕白一眼都不会看,但是现如今,他却没有拒绝。

祁慕白:“大祭司有心了。”

大祭司见人收了,拢在笑鬼面具之后的脸色一喜,“一点小东西罢了。”

大祭司:“只要您喜欢,不管是什么东西属下都可以为您取来。”

祁慕白朝着对方脸上的面具看了一眼,“吾之前的提议,不知道大祭司考虑的如何了?”

大祭司微微垂眸:“能侍奉神主是属下的福气。”

“既然如此。”

祁慕白望向前方的冲天的红光,转过头来冲着人轻笑了一声,“一会儿事情结束,祭司大人来吾寝宫一趟。”

大祭司收紧了那握着权杖的手指,“仅凭神主安排。”

*

鬼哭之声未止。

随着鬼门之上的烈焰越烧越旺,哭声也变得越发凄厉。

广场四周很静,这哭嚎之声回荡在四周空旷的广场上,就显得十分的清晰。

一声一声的灌入人的耳朵里,让在场的一众主播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有的更是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身子瑟瑟发抖。

“那火里好像看不见人了,这人是死了吗……”

“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如果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