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双眸骤然眯起,他手指捏住了面前狐狸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收紧,“这几年你是觉得榜上了我家老三,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吗?”

兽王冷哼了一声,“狐族擅狡,一个爬上狐王床榻的腌臜货,还真把自己当金尊玉贵的贵人呢?”

兽王看着面前面色发白的狐狸,手指一点点的松开,伸手扇了面前狐狸一把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响起,阿昭的嘴角渗出了血。

他感受着口中的血腥,攥紧了被绑缚在身后的手指。

看上去天高皇帝远。

实际上兽王却是什么都知道,不过,好在……

兽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狐狸,施舍的出声道:“求吾,吾今天就放过你。”

阿昭咬紧了唇,“求……”

“错了。”

兽王垂眸提醒出声,“用你当年的方式。”

当年……

阿昭咬紧了唇。

兽王:“怎么不愿?”

兽王迈步坐回了身后的大床,整个身子微微倾身向前,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鞭子,“在醉春苑这么多年,怎么求人没有人教过你吗?”

寝殿之中的烛火晃动,将寝殿之中的人影映照的模糊不清。

半晌,那跪在地上的人仰起头,笑道:“您绑着我,我又怎么服侍您?”

染着几分媚态的笑声落在殿中,兽王唇边的笑意更深。

他伸手将放在一旁的红绸勾住,将人从地上拽起,拉到跟前,“没有手不是还有嘴吗?”

阿昭:“那多没意思。”

阿昭微微弯腰凑到了对方耳边,低语出声,“还是说兽王其实心里在害怕?”

阿昭的话刚说完,身上勒的疼的红绸就被人用匕首划开。

艳丽的红色落地,像是残破烂掉的花,坠落于地。

兽王:“取悦吾。”

兽界的王不能人/道。

所谓的欢愉不过就是以凌虐人为乐。

阿昭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倾身上前,销金的帐帘拂落于地,床帐内的人影交叠。

强忍着苦楚的声音从帘幔内传出的那一刻,寝殿另外一侧,祁慕白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宇蹙的更紧。

他猜的不错。

阿昭主动入局,为的的确是兽王。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最后竟然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

寻仇。

就在这时,伴着一道闷哼,血腥味从帐幔之后传出。

紧接着一个身影就摔了出来。

“还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阿昭伏在地上,咳出了血。

他顺着声音微微抬起头,就见兽王捂着腹部的伤口将面前的帐帘一把掀开。

蜜色的胸膛裸/露在外,身上的宽袍大敞。

那张拢在暗光当中的脸,续着胡子,整个人看上去约莫有个三四十岁,略显狂狷的脸上染着浓郁的怒意。

阿昭:“我说过……咳咳……会杀了你。”

阿昭看向了对方腹部的伤口,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还真是可惜。”

对于整个兽界的兽族而言,鸣沙都是他们朝拜敬仰之地。

可对于他来说,却是噩梦之地。

若是有机会。

他愿意一辈子也不踏足此地。

可是他不能。

他的阿娘死在这群人的手里,死在他面前,他无法原谅这些人。

可惜。

兽王实力深不可测,筹备这么久,最终却还是功亏一篑。

阿昭有些绝望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