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倍对他好。

开学这两天,所有宿舍都开启了进入权限。omega被强制要求佩戴颈圈,以便所有性别自由出入他们的宿舍。

由于“怜悯心”的作祟,曾郁连自己的宿舍也没顾得上去,主动表示要先帮白曦晨把事情办妥。他陪着白曦晨去注册,买床上用品,差点连自己的注册时间都错过了,最后是母亲提醒之下才慌慌张张跑去办自己的手续。彼时负责发放校卡的学长手里只剩下两张崭新的卡片,其中有一张就是他的,学长一边登记一边惊讶地说:“咦,还剩的这张卡主人和你是一个宿舍的。”

他仅仅是诧异了一秒,便来不及多想,揣起校卡匆匆往雾雨宿舍区赶。白曦晨运气有些不好,这栋宿舍楼因为一些原因空了两年时间才重新安排学生入住,因此脏得就跟爆破工程后的废墟堆一样。等曾郁重新回到那里,白曦晨正默不作声地打了一盆水扭污黑的毛巾,曾母在给他擦柜子。宿舍里出现了几个穿着不俗的高声交谈的人,就是林栩和他的父母。

林栩给白曦晨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因为他的趾高气昂和从未在小城市里出现过的贵族气。有一段时间白曦晨天天和曾郁出去吃饭,不时便会对他抱怨起这个生活奢靡态度高傲的舍友。就是在omega的一次次“诉苦”中,曾郁潜意识里对林栩有了不好的印象,也因此,在死心以后,他才渐渐也有了讨人嫌的自觉白曦晨会在他面前这样说别人,自然也会在别人面前这样说他。

那一天曾郁过得充实而忙碌。等收拾妥帖白曦晨的宿舍,已是下午两点。他们去几乎什么菜都不剩的食堂吃了顿冰凉的午饭,之后白曦晨便被曾母劝回去睡午觉,母子二人则继续在下一个“战场”奋斗。

曾郁的运气意外地好。这栋宿舍楼是暑假新起的,每间屋子里都摆着两盆用于吸甲醛的绿萝,各样家具款式新颖,收拾起来也容易多了。他打开宿舍门,发现里面还空空荡荡,猛然想起早上注册时那学长说的话,疑心舍友还没有来。

曾母原本还担心曾郁来得晚了,抢不到好的位置,进来时也松了口气。她打开白织灯仔细查看家具是否有缺损,自作主张将曾郁的床位选在靠东的一边他们家有迷信的传统,凡事都讲求算命和风水。曾郁这头拆自己的行李,曾母在那头麻利地擦擦扫扫,母子俩配合默契,很快就把东西归置完整。他的被罩是暑假曾悦在超市抽奖时送的黑白色的史努比,幼稚老土得像幼儿园孩子盖的。

曾母一边铺床一边习惯性地絮叨起来,把他们全家的骄傲曾悦不厌其烦地挂在嘴边:“悦悦从小到大运气都很好的,可能是你爸爸起名的时候算得好。他房间那台空调就是他自己砸金蛋砸出来的,暑假又刚好抽中这个被单,省了重新买的钱,虽然幼稚了点,不过你也将就着用吧,好歹是新东西……小郁啊,你能考上s大,妈妈已经很满意了,以后你只要能找个不错的工作,养活得了自己,我也就能放心了。”

这条史努比图案的被单陪了曾郁大学四年的光阴,此后虽然经历无数次拆拆洗洗,但他总觉得妈妈的味道还在上面。

母亲没有订过夜的酒店,因为第二天早上曾父要出差,曾悦需要她接送上学,当天晚上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