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欣赏了两遍才满意地发出去,然后耐心等待着小勇的“幡然醒悟”。过了半个小时,小勇回复了三个字:“草泥马。”

这三个字让曾郁伤透了心。他想,这就是一开始上天入地可劲夸他的男人,男人就是这样的东西。此后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相信男人了。

所以,当林奇泽对他笑得天真无邪,露出一副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模样时,他的内心并没有兴起十分壮阔的波澜。他对林奇泽回以一个僵硬中带着点尴尬的微笑,回过身去一边听课一边小幅度地扭动手指,一直到下课。

晏邢宇显然是生气了。他生气的直接表现就是等都不等曾郁便大步流星从最前排走到后门离开教室,像一只炫耀自己光滑皮毛的雄狮。曾郁恰巧坐在走道旁边,彼时他正慢悠悠地收拾好书包准备站起身,晏邢宇风一样经过他身侧,顺便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曾郁被撞得一个趔趄,腰部顶到课桌桌沿,痛得“嘶”了一声。

林奇泽抓紧时机倾身一把扶住beta的肩膀,在拥挤的人潮中担心地问他:“没事吧?”

曾郁皱着眉头单手捂住腰部,下意识转头看向晏邢宇离开的方向,alpha的背影早已被蜂拥的人潮淹没。昙花的香气由浓烈转为淡薄,却散不去萦绕在他四周的冷意。

他听见林奇泽凑在他耳边说,他是来向他道歉的,为那天发生的事。

他的表情和语气,无时无刻不像是充满了诚意。

曾郁从来就不擅长拒绝笑着跟他说话的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林奇泽拉到了学校外的那间咖啡店里。此前的两个月里林奇泽带着他一起,成为了这间店的老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