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希望‘你’应该是看这个乐谱的人,他希望看乐谱的人会和他一样喜欢。”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他感到这些字迹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
他又接连翻译了几张,发现虽然里面写的都是法语,但用词却不复杂,通常是记录这首曲子主人在几岁习得,以及他对这首曲子的感悟。句子的意思是学过法语的人能轻松看懂的。
杨至荣听了一下,笑着对曾郁说:“看起来您翻译得不错。”
“啊,”曾郁摇头,“这里面写的曲子……我恰好听过几首,所以稍微知道一些……内容也不算难,可能写字的主人是有意把单词简洁化了。”
“您可以看看标着‘随笔’的那些纸,它们……也许比您手上拿的这些……潦草得多。”
曾郁点点头,将乐谱整理好放回原位,又抽出几张标着“随笔”的稿纸。
令他惊讶的是,映入眼帘的字迹完全没有乐谱上的工整规矩,反而还相当潦草杂乱,字很大,笔划僵硬得几乎力透纸背,看起来主人在写这些字的时候非常匆忙,可能情绪还非常激动。
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只能勉强认出“我”“你”“走”和其他简单的动词,还有很多“他说”“她说”的标记,后面跟着没有标点的长串句子,辨认起来十分吃力。他又翻过几页,突然看见几个熟悉的单词。这使他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