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只是想找她和好,却不是和她结婚。

一路灯火辉煌,流萤般投在车窗上,像触手可得的富贵,可又空空荡荡,留不住任何痕迹。

西单离什刹海不远,没一会汽车就到酒店了。

荆献另外开了一间房,塞给喻安然一张房卡,要喻安然和他同住。

喻安然捏着房卡笑了笑,没答应也没拒绝。

荆献眉心一拧,跟着她去她的房间,陪她去取行李。

杜清柠走在最后,心底压不住的激动,感觉他俩的剧情到了海浪翻涌的时刻,真相就要爆发了。

可是到了房门口,喻安然开了门,让她先进去。

杜清柠脚步缓慢,借着和荆献道晚安的时间,磨蹭了一会,才识趣地进去了。

房门重新关上,喻安然对面前的男人说:“你先回去,我洗个澡就去找你。”

男人低磁的声音压上来:“不能去我那洗吗?我们一起洗。”

走廊上灯影昏淡,静寂无声,喻安然后背靠在门板与门框的犄角上,本来是个很放松的姿势,男人往前靠近她,高大身影笼罩出一团阴影,喻安然才发现自己像困兽被囚似的,被堵在了狭小角落。

“别……”她抬手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

胸前有粒纽扣被咬开,炙热蓬勃的气息堵得她心慌,下巴刮蹭到男人短利的黑发,她深深抽气,五感通灵,四肢百骸都在痒。

“你再这样,我不去了。”喻安然严防死守,指甲掐在男人脖颈上,才将他拉回一点理智。

荆献一手扶在她后腰,一手置在她头顶,嗓音在她耳边又沉又闷:“那你快点,我等你。”

喻安然身上穿的是新买的缎面衬衣裙,古巴尖领的设计,领口开得有点深,浅壑曲线若隐若现,一步裙的裙摆截在大腿上,看起来简约干练,可两腿间微有开叉,步步透着诱惑。

荆献忍她一晚上了,就刚才送她过来这一段路,喻安然走前面,他看着那裙摆荡来荡去,拳头在裤兜里捏得死死的。

喻安然抬起手肘,拱开他,得了个机会,刷卡钻进门里去。

进了房间,她才发现自己裙子上的纽扣丢了两粒,暗暗骂了句“混蛋”,几万块的衣服,才穿了几小时。

趁杜清柠在卫生间,喻安然迅速整理了一下头发,换了一件衣服,缓解情绪。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小时,房间里的座机忽然响了。

杜清柠躺在床上看电视,顺手接起,“喂”了一声,对面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找喻安然。”

简单几个字,却足以烫红了杜清柠的耳朵,她捂住话筒,朝卫生间大喊了一声喻安然的名字。

喻安然正在吹头发,探头回她:“吹完头发就去了,叫他别催。”

杜清柠“哦”了声,低头小声对着电话复述。

荆献没说话,直接挂断了。

喻安然吹好头发,在后脑勺绑了一个马尾辫,走出卫生间,将身上吊带睡裙换成白衬衣和深色九分裤。

杜清柠看着穿衣镜前的她,目瞪口呆:“你……这样去约会?”

这是正式场合的着装吧。

喻安然“嗯”了声,将衬衣领口的纽扣扣到顶,拿起房卡和手机,对她说:“我待会可能会回来,你先别上保险。”

杜清柠:“……”

对他俩的事越发好奇,心底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兼职,不是因为缺钱,而是学校教的是专术,他兼职做推广营销,每天和各种人打交道,更接近市场。

他要为自己将来开公司做准备。

他在朋友圈里发过工作照,身姿笔挺地站在某个交易市场的大门前,身上白衬衣挺括服帖,纽扣系到顶,深色领带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阳光照在他侧脸上,意气奋发,连头发丝儿都散发着未来大佬的光芒。

老同学纷纷点赞,在照片下大喊“荆总”。

喻安然随大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