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去,裴以恒那缺人。”荆献准备换鞋,还是俯身的姿态,脊背微弓,话里没太多情绪,“你去吗?”
“我不会。”
“睡吧。”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怕喻安然拘谨,他补了句,“我不会回来。”
打不了几轮,天就亮了,的确没有必要再睡。
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喻安然有些许的失落,神色一下低沉下去。
许是有所察觉,荆献眉尾呈现出微妙的弧度,唇边略带笑意,“喻天?”
他也不是全无想法。
喻安然盘算一下,点了点头。
“到时候我发你地址。”荆献说着,身侧传来敲门声,手臂一伸,打开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侍应手上拿着的东西,他顺手接过,“麻烦。”
侍应离开后,荆献直接将东西放在桌上,嘱咐她,“换件衣服睡觉,稍微献服点。”
没有愿意和刚刚离婚的男人打牌,就怕他杀红眼,三缺一,他得赶紧过去,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忽然传来喻安然细若蚊蝇的声音,“等等……”
荆献一顿,“怎么了?”
“这个。”喻安然直接将装着避孕套的盒子从衣服底下拿上来,指尖捏着,“真、真的不做吗?”
应该他也是想的吧,不然不会让人送这个来。
可能刚刚的矜持,也就意思一下,等着她主动而已。
“做什么?”荆献转身,随后目光落在喻安然的手上。
方方正正的盒子,还是他最常用的品牌。
“……”怎么解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会嘱咐送这东西来。
喻安然没太多犹豫,直接来到他面前,然后,轻轻吻上他的喉结。
荆献喉咙滚动,并没有将她推开,即便,他不喜欢这种太过亲密的举动。
紧接着,喻安然拉着他的手,拨开了她身上的西装,像剥鸡蛋壳似的,她的皮肤也同蛋白一样细腻光滑。
“从哪学的?”荆献问。
“电影里,色/诱都是这样。”她坦然道。
“拍过?”荆献联想到她的职业。
“嗯。”
她为数不多和男性/交往的经验,都是通过演戏。
“拍摄都是点到为止,包括剧本后面,也都是留白。”喻安然轻声细语道,“可真到这时候,我意识到,还得先去洗个澡。”
荆献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起?”
并非她熟悉他的字迹,而是两人的关系,鲜有人知。
她似有察觉,连忙转过身,看向二层露台,却只捕捉到一抹背影。
混乱又缠绵的夜,男人白净素雅的衬衫,仿佛抚平了一切腥燥,让人不觉平静。
喻安然拘谨的身体总算有一瞬松懈。
可她一口气还没吐完,忽然想起刚才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吧?
岂不是,她刚刚说的内容,全部被他听到了。
喻安然懵然抬眼,看到一名戴着眼镜的男生。
“我可以坐这儿吗?”宋淮说。
他手里端一杯奶茶,穿浅色薄毛衣。搭一副金属细框眼镜,更衬斯文气质。
喻安然点头:“可以。”
来宁县这么久,宋淮是第一个让她觉得“超出想象”的人。
他斯文有礼貌,话也不多,跟其他学生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时常都面无表情,让人觉得冷漠。可几次相处下来,却莫名让她感到轻松。
“你怎么在这儿?”喻安然问。
“我家离这儿近,过来买喝的。”
他坐到她对面的位置:“你呢?”
“我去学校训练。”喻安然无奈笑了下,“就顺便顺便找个地方做题。”
宋淮没说话,喻安然觉得两人就这样坐着挺尴尬。
她问:“你呢?报什么项目了?”
宋淮喝一口奶茶,喉结缓慢滑动:“本来没打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