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是喻安然和荆献结婚不久就被聘进来的保姆,喻安然不由更好奇了,说:“陈阿姨,到底什么事啊,你说,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陈阿姨仔细看她的脸,似乎想不通似的大声叹口气,说:“太太,我昨天起夜的时候,看到一楼的客房有亮光,走近发现给那位女下属住的房门开着的,她不在里面,我找了一圈,又上了楼,才发现她在先生的房间里。”
孤男寡女,深夜独处一间屋子。尽管喻安然让自己不要多想,但是眼前还是忍不住闪过昨晚只见过一面的那张清水芙蓉一般的面孔。
喻安然强笑:“可能是生意上有急事,所以才找的荆献。”
陈阿姨脸上同情地看了喻安然一眼,显然是不相信这个托词的,她推心置腹地劝道:“太太,你和先生长期分床睡总是不好的,你们还年轻,得先要有一个孩子才好啊。”
喻安然这次挤都挤不出笑容出来,大概看出了喻安然脸色实在难看,又听门外张阿姨在叫她,连忙打开厨房的房门应了一声,对喻安然说了一句“太太,我去做事了!”就马上离开了。
等人不见,喻安然彻底垮下脸来,理智告诉她,荆献不是那种会把人带到家里来的人。当初他们说好了,如果有了喜欢的对象,需要提前告安,不然就当违反合同安情原则,是要赔偿的。
可是这个赔偿条款的数额,对甲方荆献来说不值一提,但对已经付出青春和婚姻关系的喻安然来说,却是天文数字,她怎么赔?她是不得不遵守条约的那一方。
如果荆献有了喜欢的人,她要怎么办?
喻安然乱了分寸,连昨天荆献对她的提点都成了他想提前结束合约的佐证。
怎么不可能?喻安然心如刀割地想,这么久了,荆献好像都对她没有感觉,她还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
胡思乱想中,一道熟悉的男声打断她的思绪,叫她:“喻安然。”
喻安然徒然清醒过来,她回头,看到荆献只穿着一件衬衫和裤子站在她的身后。
他仔细打量了喻安然一会儿,忽地朝她走近,在喻安然惊讶地目光下,他抬起手把自己的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
荆献的手很热,手指修长,带着一股很清新的洗手液味道。
等喻安然意识到荆献在做什么时,脸上和身上的温度都在一瞬间攀升,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地直跳。
“好像是有点热。”荆献收回手,微微皱眉地说,接着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陈医生吗?你好,今天你有空吗?……麻烦上午来我家一趟吧。是,喻安然发烧了,你看看情况严不严重。”
喻安然一看荆献直接打给了家庭医生,她根本没有生病,忍不住上前想阻止他。
谁想,荆献看到她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她无意识伸出去的手腕,他放下手机,用嘴型说“别动”,然后一边重新接起电话继续说明喻安然的情况,一边反手轻轻握住喻安然的手腕,将她带出了厨房。
喻安然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身体不由自主就跟荆献走了出去。
荆献将她带到餐厅才放开她,喻安然只觉得手腕被他握过的地方还热热的,仿佛荆献掌心的温度还停留在那里。
“坐一会儿吧。”荆献放下了手机,坐到了她对面。
好像变成了机器人,荆献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喻安然乖乖跟着他的吩咐照办。
荆献见她呆呆的,越发相信了她生病的事实,他低头看了桌上准备好的早餐。今天阿姨做的是中式早餐,自己包的小炒牛肉和虾仁玉米馅儿小笼蒸包,配的自己做的爽口小菜和拨开就流红油的咸鸭蛋,主食是面条和海鲜粥。
荆献把海鲜粥端到喻安然面前,“你别吃面了,咸菜和鸭蛋也都别吃了,这几样味道太重了。”
喻安然拾起勺子,心里想吃了蜜一样甜,她小声对荆献说:“谢谢。”
没生病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难得荆献如此关心她,她舍不得这一点体贴。
荆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