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再给我做一份,我跟太太一起吃。”
范文静一听,诧异道:“你不是感冒了吗?没胃口?这可不行,不吃饭,病怎么好?”
喻安然摆摆手,说:“我吃过了,但是没吃多少,现在正好有点饿,我陪妈一起吃,您也吃得香一点!”
这话贴心,范静文笑了起来,她也有女儿,但是小女儿荆清音是个大小姐性子,整日不着家不说,只有找她要零花钱的时候才会伏低做小,哪有喻安然这般说贴心话哄她开心来得窝心。
时常就想,身份低一点也有低的好处,起码不会趾高气扬,给自己找气受。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喻安然吩咐不要放客厅,改到小客厅的桌子上。她扶范静文一起过去,说:“昨天还下大雨,今天就是大晴天,妈,你也正好晒晒太阳。多晒晒太阳,人也有精神。”
范静文听得连连点头,再一看,小客厅的一面玻璃墙外,阳光普照,室外是已经被花匠端出来的一片花木,碗口大的一捧捧花球舒展着枝叶,颜色缤纷又好看,让人一见就生出好心情。
“不错,这个天就该在小客厅吃,眼睛多舒服了。”又去看喻安然,“也就你愿意哄我这个老婆子,你妹妹啊,一大早就叫司机开了车出去,到现在也没有看见人。”
荆清音是个爱玩爱闹的,哪有空听范静文说家里的一脑门子官司。喻安然便道:“妈哪儿就老了,我们俩出去逛街,都说我们是姐妹呢!”
她半句不提荆清音,范静文是她亲妈,她抱怨几句正常,她这个嫂子跟着一起抱怨,范静文估计时事后想起来都觉得喻安然不好,更怕荆园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传给荆清音。
这个大小姐可不是忍耐的性子,到时候问到她的脸上,她就成了荆园的笑话了。
范静文一听喻安然的话,乐得用手捂住嘴咕咕地笑,显然被捧到心底里去了。一顿饭吃得气氛越来越好,她胸中的一口气也慢慢消了。
叫女佣撤了碗筷,重新斟上茶,她喝了两口,才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荆语程计较,谁叫我就是后妈?”
不由不有点心酸,她说:“是我想当人后妈吗?可是我遇见荆庆荣的时候,他已经接过了婚啊。”
老一辈的陈年往事,又涉及荆庆荣,喻安然不敢多加妄论,于是就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范静文放在桌面上的手背。
“妈,都过去了,现在本市说起荆夫人,谁不安道是指的是您?”喻安然说。
范静文点头,又看喻安然,打趣道:“你这孩子……不过呀,也就是现在,等过几年荆献正式接手荆氏,那个时候,荆夫人就不是指的我咯。”
过几年……喻安然想到和荆献的协议合约,那个时候,荆夫人也许真的另有其人了吧。
正在聊着,忽然佣人进来走到范静文面前,小声道:“太太,大小姐来了,说要见你。”
范静文脸色一变,她不和荆语程计较,荆语程倒好,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
她皱眉,说:“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见。”
佣人脸上一阵难色,这话回出去,荆语程还不活撕了她。
她为难地去看坐在另一边的喻安然,露出恳求的神色。
这个家也就喻安然好说话,她是荆园人人都安道的仁善人,不止不为难他们这些佣人,还和颜悦色的,有事找到她身上,她也是能帮就帮,大家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