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闪过,红的刺眼。

喻安然顿觉不妙,推开车门,直接从男人身上往下跳。

可她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对手?

荆献从后面掐住她的腰,等不及回到车上,吊带裙上的缠枝小花已经被撕裂。

“荆献,你疯了。”

“你逼的。”

扶手箱里有备用的安全套,荆献拿上,直接用牙齿咬开。

“你禽兽。”

“我要再不办你,就是禽兽不如。”

店员答:“一共二十。”

肉松面包卖相一般,但分量足,肉松也多。这两个在北城至少得五十,难怪平时那么多人排队。

喻安然扫码买了单,转身要走,突感脚边一阵异样。

她猛地低头,昏暗光线下看见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从脚边窜过去。

喻安然吓了一跳,提着面包袋子就往后退。背在背上的书包抵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咚”的轻微一声。

她回头一看,发现自己撞到人了。

夜色深沉,黑漆漆地笼罩着小巷。肇事的流浪猫“喵呜”一声,翘着尾巴一溜烟儿跑走了。

喻安然面前坐着一名穿背心的寸头男,同桌的还有四个男生。年纪都跟她差不多,带耳钉的,穿大裤衩的,染黄毛的,全是杀马特造型。

桌上一桌子菜和几个空酒瓶。

而寸头男面无表情盯着她,左手握着半杯白酒。手背湿了,杯里的酒晃个不停。

第 32 章 第 32 章

毋庸置疑,她把人家的酒撞洒了。

到这破地方之后,喻安然的认知被刷新好几层。她明白这是什么场合,知道这些人不能惹。

喻安然紧着手心,动了动嘴唇:“对不起。”

她道了歉,打算走。

可是事情不会这样顺利。

“诶。”

寸头一抬腿,拦住她去路,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脸,“我让你走了吗。”

少女扎着马尾,表情素淡。穿一身蓝白相间校服,脚上一双白色德训鞋。

最普通的学生打扮,却致命的清纯。

其余四人也都不动声色,眼神打量,隐隐透出兴奋。

“你想怎么样。”

喻安然绷着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心脏却咚咚咚跳个不停,几乎盖过自己的声音。

寸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视线下移,瞟到她手里的袋子上。

“大晚上的怎么吃面包啊,能有什么营养。”他收了腿,语调带着微醺的酒意,“坐下来吃点儿好的,哥哥请你。”

油腔滑调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喻安然强忍住嫌恶,转动脚尖说:“不用了,我爸还在前面路口等我。”

拙劣的谎言经不起推敲。喻安然说完转身,手腕却被人一把扯住。

“你爸在哪个路口啊。”寸头呲着一嘴大牙,“指个方向,我好请他过来喝一杯。”

“哈哈哈哈哈...”喻安然大哭了一场,想走,回自己家去,可外面下雨了。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隐匿在黑夜里的一切,似乎全都在摇摇欲坠。

荆献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走。

最后他主动提出两人分床睡,他去睡客卧,才勉强留住了喻安然。

喻安然进了主卧,就将房门反锁了。

雨下了一整夜,雨珠砸在窗户上,时而密集如鼓,时而轻叩如敲门。

喻安然睡得不安稳,开着床头灯,眼睛时不时睁开,看一眼房门。

荆献说了不会碰她,她应该相信他真的不会碰,可潜意识里这份信任,和这个黑夜一样,风雨飘摇。

她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荆献刚回荆家,和一群朋友去澳门玩乐,在那儿豪掷千金。

一晚上撒出去几百万。

回来和喻安然提起,说是没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