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他的嗓音发紧,透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你说清楚。”
杨殊抿了抿唇,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瞬,又移开,像是不忍直视。他是行医多年的人,见过太多生死,可这一刻竟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将这至暗的真相剖开。
冯钰盯着他,情绪像是绷在一根拉到极致的弦上,他攥紧拳头,咬牙催促:“你快说啊,别这般支支吾吾的。”
杨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开了口:“冯公公,您还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似乎在寻找措辞,最后却还是落得平直无情:“还是早些为夫人准备后事罢,恐怕……也就是一个月左右的事了。”
夜风吹过,带起廊下的一角帘子,像是要把这句话吹散。
冯钰的耳朵嗡的一声,脑子里刹那间一片空白。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像被掐住了。片刻后,他猛然睁大眼睛,目光猩红:“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后事?她好好的,她能吃能睡,能走能动,哪里像是要准备后事的人?”
他抬起手,想要指着杨殊质问,可手刚抬到一半,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猛地一软,整个人猝然跪倒在地。他死死地抓住杨殊的袍角,指节发白,声音透着撕心裂肺的恳求:“求求你,救救她,无论用什么法子,哪怕是要我的命,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