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堰说:“是我。”

栖安这才从床头?爬挪到?床脚,刚从熟睡中醒来,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但关心地:“怎么?了?”

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少年薄白的皮肤上蒸腾着一层粉意,软软的一团,似乎依旧像小时候那样,稍微碰一下?就会倒。

年堰想,这不是梦,也不是幻想。

他可以是精神病,但弟弟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