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熟睡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和浅睡眠完全不同,眉头是舒展开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偶尔哼唧两声,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尤其呆呆地看了好几分钟,直到白洛因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他才猛地缓过神来。

“顾海……”白洛因含糊不清地叫着。

尤其一惊,他是醒着呢还是说梦话呢?

白洛因的手猛地砸在尤其的鼻梁上,酸得尤其差点儿掉眼泪。

“给我倒点儿水喝。”白洛因喃喃地说。

尤其悲催地用手揉了揉鼻子,你倒水就直说吧,怎么还打人呢?想着就去摸床头的灯,摸半天都没摸到,然后放弃,直接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

白洛因大概是渴极了,听到水杯响,直接蹿了过去,没等尤其把杯子拿起来,他就自个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喝完之后,把杯子一放,直接压在尤其身上不动弹了。

大概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醒,完全是凭本能在做这件事。

尤其却苦了,白洛因压在他身上,很重不说,还尼玛一件衣服都没穿!脑袋歪在他的肩膀旁边,上半身贴着他,最要命的是两腿中间那软乎乎的小东西,就这么撂在尤其的小腹上,一层布料的隔阂都没有。

这叫什么事啊?

尤其努力克制自己脑中邪恶的念头,一寸一寸地将白洛因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只要思想一跑偏,立刻告诫自个:他黏糊着你完全是条件反射,或者他把你当成顾海了,你最好别做傻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苦战大半宿,直到天快亮,尤其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闹钟响了好久,白洛因才醒。

尤其昨晚上累得够呛,这会儿啥也听不见了。

白洛因拿过闹钟,看着眼生,再瞟一眼旁边的人,我X哪个大明星跑我床上来了?这张无敌小俊脸,真是一大早的空气清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