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着白洛因一样把鱼刺都择掉,然后再夹到白洛因的碗里。这是顾海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曾经对别人说过,假如有个女人,肯让他亲自动手择鱼,这个女人一定是他夫人的不二人选,可惜了,第一次竟给了一个男生。

白洛因刚把鱼夹给白爷爷,结果发现自己的碗里也多了一块鱼。

顾海就是不张口,白洛因也知道是谁夹给自己的。

从吃饭开始到现在,白洛因心里一直是憋屈的,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儿。

顾海的目光时不时瞥见白洛因那里。

白洛因吃了两口,拧着眉头看向顾海。

“还有好多刺儿,没择一样!”

草……顾海在心里喊出这么一声,你可真是贫农的身子少爷的命!我顾海是上辈子欠了你了?怎么一到你这,就总是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白洛因心里不由一乐,他当然知道顾海在想什么。

一顿饭快吃到尾声,一直很和谐,直到白爷爷的一声咳嗽。

白汉旗脸色一变,想把白爷爷扶起来,可惜已经晚了。白爷爷只要咳嗽一声,就证明他呛到了,嘴里的米饭、鱼肉全都呛了出来,喷洒在碗旁,将整桌美味一并破坏掉了。

白汉旗脸一紧,带着几分关心的责备。

“不是让您吃慢一点儿么?”

顾海现在明白,为什么白洛因死活都不让自己在这吃了。

事情没发生前,白洛因心里有顾虑,发生之后,心情反倒是平和了。他从容地站起身,拿着卫生纸,一下一下地给白爷爷擦嘴,期间没看顾海一眼,他不想看到外人对亲人那种异样的目光。即便顾海下一口不吃了,白洛因也不会和他解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