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选秀大会上那一群小孩,陶灼脑补的是蔚宁把一堆小朋友从幼稚园里领出来的场景。
“我没参加选秀大会好遗憾噢。”陶灼抿唇笑道,“我也想试试万众瞩目下被蔚蓝姐签走的感觉。”
蔚宁:……
这人又开始瞎哄人。
她淡笑:“下次我牵你。”
“我还能怎么签?”陶灼几下把冰淇淋啃光,将包装扔垃圾桶,然后拿起五子棋盒,“蔚蓝姐要陪我玩这个吗?”
蔚宁扬了扬眉,道:“可以。”
两人坐在外面阳台上,一连下了几局。
输赢很平均。
陶灼感叹:“有的事果然还是要两个人做才有意思。”
有切磋,有交锋,比自己一个人鼓捣好。
蔚宁轻轻地看着她。
不管陶灼心防再重,但既然能玩好团队游戏,那就说明是不讨厌和人相处的。
“有想过不打比赛以后的生活吗?”蔚宁道。
陶灼摇了摇头,反问:“你呢?”
蔚宁:“我应该和方勉一样,去学校进修。”
这个世界的整体氛围很宽和,没有“人到了什么年龄就必须要做什么事”的社会期望。
在一所大学里,能看到各个年龄段的求学者。
陶灼其实一向不喜欢探究太多别人的私事。
但或许是因为话题谈到这里了,又或许是此刻的气氛很放松。
她没忍住问道:“蔚蓝姐几年前是不是回了校园,为什么后来又选择回到赛场?”
蔚宁很轻地挑了下眉,笑道:“原来你了解过我。”
她的这些遥远往事很多网友都知道,但以陶灼万事不关心的性子,按理不应知道。
“我了解蔚蓝姐,很奇怪吗?”陶灼身子稍稍前倾,直勾勾地看着她笑道,“我之前就说过想把蔚蓝姐研究透,不然怎么做好队友呢,是吧?”
好队友。
蔚宁默默念着,看了她一会儿,眼睫轻垂:“当初我妈妈劝我退役,我自己也有点动摇,所以申请了课程。但,越是远离赛场,我反而越能感受到来自赛场的召唤。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总之就是……放不下。”
蔚宁笑了笑,口吻轻盈:“所以我回来了。”
陶灼安安静静地望着她,半晌后又问:“蔚蓝姐当初的手伤比现在严重吗,为什么被劝退役?”
“嗯。当时手受伤,住了院。后来自身状态也不太好,所以我妈妈希望我放下。再之后,我花了比较长一段时间去调整,实力才恢复到能上赛场的水平。”
手怎么突然伤到了要住院的程度?
不过蔚宁既然没有明说,陶灼也就不再细问。
她笑道:“蔚蓝姐好厉害,我很佩服你。”
蔚宁看了她一眼,落下一颗棋子:“彼此彼此。”
陶灼跟着落子:“蔚蓝姐佩服我什么?”
她身上似乎没什么值得蔚宁佩服的地方。要说技术,蔚宁自己的技术也那么强。
坚强。还有一股恣意燃烧的劲。
蔚宁笑了笑,嘴上却只说:“擅长哄人。”
陶灼:。
原来蔚宁以为她刚才的夸赞是在胡乱哄弄?
她好不容易真心夸一次人呢。
陶灼笑:“蔚蓝姐的确没我这么擅长哄人,没我会说甜言蜜语。”
蔚宁:“那你教教我?”
陶灼:……?
这有什么好教的。
而且您这样的地位,学了甜言蜜语是说给谁听?说给粉丝听吗?
喜闻乐见,咱们游梦的神也会宠粉啦。
陶灼忽然想起蔚宁昨晚在电话里和妈咪撒娇,这不是挺会的么。
她皱了皱鼻子,语气摆烂:“教甜言蜜语可不是队友间的义务。”
蔚宁有些好笑。
在她们面前,陶灼一直都是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