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说起容津岸的伤势,也半点不打马虎眼,表示并非夸张,确实很严重。
叶采薇再不多问什么。
只是,她心底隐隐生出的担忧和害怕,越想忽略,偏偏越来越难压。
若任由眼下的情况发展下去,事态很有可能会逐渐超出她的控制。
当年她下决心离开他,如同生生从心上剜下来一块肉。
无底的渊薮,她花了四五年才好不容易爬出来。
重蹈覆辙、重蹈覆辙……
第二日的午膳,容津岸和她一起用。
两个人相对而坐,都是字字珠玑之人,却安静得出奇。
叶采薇才不想找话题,看容津岸苍白的皮肤更添惨白,想必是那伤口仍旧有些棘手。
怪她非要缠着他,非要洗澡?
吃了几口,实在食之无味,叶采薇放下了筷箸。
端起茶盏,小心吹开水面浮动的茶叶,却听到对面之人语气不善:“专门让容文乐从金陵酒楼打包回来的菜肴,那天你吃得尽兴,今日却要浪费?”
茴香拌花生、眉山东坡肉、虾玉鳝辣羹、辣烤羊排,都是上火之物,容津岸身上的伤未愈,不能食辛辣,这些菜明显都是给她点的。
叶采薇是十分酷爱食辣,今日着实没什么胃口,被他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什么,黛眉蹙起,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我……那晚上,你是否能确保安全?”
话不用说得直白露。骨,容津岸当然明白她所指的何事,不动声色,仍在不紧不慢夹菜,眼皮都不抬一下: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
好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又好像在暗示她什么。
“你、你、你不会……”叶采薇心头发慌。
算一算日子,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