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知道你怀胎辛苦,情绪起伏很大,但你也不能纵容自己。”
梅若雪咬着唇:“奚家的家妇就该循规蹈矩,半点差错都不出。”
“非要这么跟我说话是吗?”奚子瑜坐直,“若雪,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自从我回来,你整日躲在房里,几天不出来见我,我作为夫君应该体谅你。我本来是想心平气和跟你好好聊聊的,但你却非要闹。”
梅若雪惨白着一张脸,侧颜温柔小意,憔悴却并不易碎。
“温柔乖巧,懂事听话,这是我一直很欣赏你的长处,”奚子瑜径直站了起来,目光冷冷投下来,“从小你就有这些长处,现在都没了。”
梅若雪仍是偏着头,只直直看向内侧的床帷,漂亮的玉颈拉出优美无瑕的直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反复哽咽,确认自己傲立的体态:
“确实都没了,都没了,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奚子瑜觉得事到如今她竟然还想推卸责任,正要再同自己青梅竹马的妻子理论,外面却有人进来,报说奚家家主请他过去。
晚间时分,是奚家家主终于外出归来,听说了叶采薇的婢女专程回东流来看叶琛、却仍将孩子留在东流的事。
他直截了当向奚子瑜提说,趁着那婢女人还没走远,快马加鞭,就能最终把叶琛送还到叶采薇的手上,从此叶琛与奚家再无关系,了结这桩险象环生的要紧事,奚家就好重新走上正轨。
奚子瑜可以为了叶琛连巨额的生意都不顾,怎么会同意这个时候把叶琛送走?
自五年前他自作主张辞去翰林院的大好前程,奚子瑜第二次以下犯上,与自己实际上的养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家主作为长辈和奚家族长本来应当说一不二,但因为奚家的家业都由奚子瑜主担着,家主考虑实际,不能把话说绝,也不能完全违背奚子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