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劲的时候,容津岸心底的恶念野蛮丛生,他忍不住想,如果他出尔反尔,如果他卑鄙无耻,如果他铁了心要她怀上他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把她一辈子锁在身边了?
可是他不能。
他可以疯可以狂可以偶尔做一做小人,但他不可以再次一无所有。
失去的代价太高,粉身碎骨。
***
一路北上,距离京城还有几十里的时候,容津岸与叶采薇分开。
同行的是两辆马车,容津岸与问鹂和见雁交换,自己到容文乐坐的那一辆上,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叶采薇主仆三人并着那辆装有奚子瑜礼品和叶采薇书稿的斗车,在后面稍慢行驶。
对此,叶采薇并无异议,自从叶渚亭生忌那日和离的夫妻在桂花酒的酒气中重新换了个关系,这一路倒也算和谐。
容津岸在车上,或闭目养神,或阅读叶采薇的书稿,偶尔要接信送信,也是容文乐妥善安排。
偶尔有荒唐事做,几乎也和那日一样,基本都在白天,反正叶采薇喜欢柜葩着,好几次不支,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驿馆,与容津岸睡在一处。
两人说好的,到了京城之后这段关系结束,谁也没有负担。
容津岸提前离开,叶采薇反而松了口气。
京城乃天子脚下、天。朝之龙地所在,比起应天城,十几个城门的守卫俱是更加森严。要入城的车马必须接受检查,数量之巨,长长的队伍早已经排了数里之外。
叶采薇主仆三人并着车夫都只是普通的平民,只能乖乖在队尾排着。
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间隔许久才会往前动一动,叶采薇这时候着急也不着急了,拿出自己的书稿来,全身心投入校阅和撰写,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知过了多久,砚上的墨用完了,见雁重新研墨的间隙,叶采薇放下笔,呷着茶,闭目养神一番。
却听问鹂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