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抛诸脑后。”
康和县主忍不住狠狠咬了咬下唇。
在池州时是她鲁莽,非要在叶采薇面前说叶采薇的坏话,还几次故意摆谱,一副暴发户的做派,谁知一个小小的天青汝窑杯就让她现了原形,还是叶采薇随手拿出一万两来帮她把祸事摆平了。
叶采薇可不是软柿子,康和县主早已经领教过,嘉柔公主是全天下身份数一数二尊贵的女人,用权势来压叶采薇一介平民的嚣张气焰最合适不过,康和县主只等着看好戏心里过瘾,但不想嘉柔公主在银钱的问题上与叶采薇纠缠,便拉了拉自己表姨的衣袖。
她对叶采薇道:
“两袖清风的叶先生腰缠万贯,行事低调也属正常。只不过到京城来办事,天子脚下,光是有钱远远不够。叶先生一个人上京,没有依傍,不若接受公主的好意,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公主出马,再难的事,都不在话下。”
康和县主想,自己和表姨一起在应天时看到的那一幕,肯定是叶采薇百般纠缠蓄意勾引,津岸哥哥一时意乱情迷把持不住,才会上了她的套!
津岸哥哥怎么会看上叶采薇这样骄矜做作的女人,只是偶尔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根本不作数!现在,叶采薇还不是被狠狠抛下,要一个人上京来讨生活!
“是啊,叶先生形单影只,本公主恰好与你同龄,最能理解女人孤苦无依的辛酸,”嘉柔公主一副尽在我手的样子,得意一笑,“马车门已经为叶先生打开了,快快上车吧。”
话音未落,嘉柔公主手底下的两个宦官,已经走到了叶采薇身侧,一左一右,大有当众将她挟掳而去之势。
问鹂和见雁交换眼神,俱是英勇万状,都要上去替自家姑娘格挡,刚迈出两步,远处又有快马之声,越来越近。
随着一声长长的马嘶,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中,只见他收拢缰靷,利落翻身下马,长腿踱至嘉柔公主的马车前几步,跪地行礼:
“臣容津岸,参见公主、县主万安。”
问鹂和见雁停了脚步,挟持着叶采薇的两个宦官也停下了动作。
而叶采薇却怔愣住,只剩纳罕:这个人……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动作还……如此潇洒利落。
再有私心都不得不承认,着实赏心悦目。
觉得容津岸赏心悦目的不止叶采薇,马车上的两个女人也看呆了,而同车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驸马曾茂祖,以拳抵唇,轻咳了两下,不咸不淡开口:
“容阁老,如此大礼,所为何事?”
“陛下隆恩浩荡,允臣母丧回乡丁忧,至今已有数月。此次返京,不为公事,盖因叶娘子心系故友,臣念在与孟夫人等的昔日同窗之谊,便一同上京旧聚。”
容津岸低垂着眼,不卑不亢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