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书房。
叶容安就是在那里怀上的。
“别装了,你就是想要。”叶采薇无情戳破男人的伪装。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你就是想要,竟连这也不敢承认吗?”
她冷冷接住了他睥睨的视线,掌握着道德的制高点,海棠一样娇媚的面上,漾起一丝嘲弄的笑,轻轻浅浅。
“可是,我们已经到了京城,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已经结束了。”她淡淡。
“我没同意,”容津岸却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力气极大,“我从来就没同意,到京城就要结束,我没同意。”
“你要点脸!”叶采薇咬牙低斥,不让孟府的下人们听到这些。
哪有过了这么久才反悔的人?
“薇薇,这里是人家的家,”男人的手心炽热,攥着她的手腕,仿似将她烧穿了,“要闹跟我回去闹,你想怎么闹都可以,不要在别人的家里。”
被攥得有些疼,男女力量的悬殊,总会在这种时候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算她占领了言语和道德的高地,在他强势的力量面前,终究杯水车薪。
为什么?凭什么?
“容津岸!”尖利的嗓音划破夜空,裹着她澎湃的怒火,用声音掀起惊涛骇浪: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走!你若再对我纠缠不休,我就不会让你见到你的儿子了!”
安静了一瞬。
然后。
漆黑寂静的深潭被丢入一块巨石,沉闷的响,周遭倦栖的群鸟被这动静惊吓,呼啦啦,呼啦啦,一片一片,尽数高飞。
“你说什么?”容津岸干哑的嗓音似龟裂的土地,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再对我纠缠不休,我就不会让你见到你的儿子了!”叶采薇趁机一把甩开了他的桎梏。
好疼,他怎么总要让她疼呢?
容津岸深深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钉死在自己的眼里那样。
俊朗的面上冰霜碎裂,扑山镇海,他近乎失去了从前所有的气定神闲。
“你……”竟是语塞。
“我什么?我什么?”看到他如此反应,叶采薇生出了许多报复的快感,又痛,又快。
她漾出了笑意,春花的娇媚,惑人的妖冶:
“就许你三番五次撒谎骗我,不许我也有样学样一次?”
沉默,又是沉默。
叶采薇看见容津岸的喉结上下滚动。
“所以?”他的薄唇竟然在抖,多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我骗你的,我当然是骗你的,我怎么可能跟你生儿子呢?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我一个人承受生育的危险和痛苦,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然后你只是当初快活了一下,旁的什么也不做,就白得一个?”
叶采薇欣赏他眼底深深的痛苦和扭曲,不知为什么,心尖酸得发痛。
“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容津岸,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我与你和离之后,是不会再有任何瓜葛的。”
那些“好事”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实,如今轻飘飘几句话,又怎么能概括她所承受的所有?
她不想再自揭伤疤,也不敢再心痛下去了。
话已经说成这样,彻底撕破脸皮,他不会再纠缠她了。
“叶采薇!”男人爆发的怒吼震耳欲聋,“你竟敢拿这种事与我开玩笑?”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回答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但叶采薇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温谣的身边,叶采薇早已恢复了平静。
方才她与容津岸最后的争吵声音太大,应当是被孟府的下人听见了,传到温谣这个主母这里来。
叶采薇猜到温谣好奇什么,自己先说了:“都是为了打发走他,我骗他的,根本没有儿子的事。”
温谣狐疑,偏头看着她,不说话。
“真的,谣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