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他是嘉泰帝最小的一个儿子,生得极晚,今年只有十岁,生母还只是个卑微的宫婢,又因为从小体弱多病,一直被放在深宫中,备受冷落,外界很难听说他的消息。
但今日一见,发觉他无论长相、气度,都与他的几个肥头大耳的皇兄大相径庭,很有自己的风范。
而叶琛还在点头追问:
“所以,方才殿下离开前,才说‘又欠阿爹一次’……除了追封之外,还有其他吗?”
“九皇子出阁读书很晚,陛下为他遴选的师父也不甚尽心。偏他跟容安一样,是个勤奋好学的,”容津岸回忆道,
“有一回我入宫,碰见他追着他的师父问,他师父的解答久久不在点上,我实在忍不住,就上去说了几句。”
“所以,阿爹就成了他的师父?”
容津岸却摇头:“九皇子才只有十岁,尚未受封,居于宫中,内廷与外臣结交乃是大忌。再有,皇子的师父都是陛下亲自挑选的,你爹我是你外祖父的女婿,这层关系在前,不可能出任皇子的师父。”
叶渚亭当年做了废太子十余年的师父,也因此与他深度绑定,后来,参与逆案,泥足深陷,万劫不复。嘉泰帝虽重用容津岸,却也决不允许他成为第二个叶渚亭。
“哦”叶琛像是故意拉长了语调,“前女婿也是女婿。”
容津岸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继续说:
“之后,偶然有几回在宫中偶遇,他虚心好学、向我提问,我当然要耐心全面为他解答。在我离京丁忧之前,他又来问过我一次,涉及到了一本书,而那本书刚好是载徽书院的山长所写,我便厚着脸皮向山长讨来了相关的笔记,第二次入宫时顺便带给了他。他今日到载徽书院来,想必是为了亲自奉还那本笔记。”
叶采薇在对面听着,想起了容津岸与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关系。
外人都把容津岸当成了背叛叶渚亭、投向曾经政敌的走狗,也不知与他有这番私交的九皇子,是否知道这些?若是知道,还会坚持与他交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