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暗器。
帝王之家,即便是亲生父子间,也充斥着猜忌和算计。
容津岸是嘉泰帝的孤臣、纯臣、直臣,就连丁忧返乡,都是为调查南直隶长久以来的科举舞弊做的幌子。
只不过这次返乡,让他终于见到了苦寻许久的叶采薇。
意外之喜。
“臣替犬子,谢陛下再造恩德。”容津岸听懂嘉泰帝的意思,郑重叩首。
“容仲修,你为了自己的儿子,却处处做着离间朕与朕的儿子们的事。”嘉泰帝又捡起了佛珠,阴阳怪气。
他一顿,“听说,叶采薇想以女子之身参与科举?”
说的是容津岸将叶采薇写的书拿到国子监的事,国子监代表着官方,若被国子监刊印推广,是有可能会影响到日后的科举。
“内子……叶氏与叶渚亭一样,怀揣着著书立说的夙愿。”容津岸如实回道。
嘉泰帝只当听不见那个突兀的“内子”二字,只说:“等你的儿子找回来,把他们母子都带给朕瞧瞧。”
***
被顺利送回孟府之后,叶采薇立刻恢复清醒,先让孟府的人假装放出一点点风声,说她受不了儿子失踪的打击,彻底昏迷不醒。
她可以笃定叶琛是被三皇子的人掳走的,以三皇子远甚过六皇子恶劣的品性,若叶琛已遭毒手,他一定会将孩子不成人形的尸首神不知鬼不觉扔到她的眼前,好让她彻底崩溃。
而现在还是风平浪静,只能说明三皇子有所忌惮,尚未取叶琛的性命。
孟崛此时正在孟府,“既然笃定了容安在三皇子手上,一切便好处理多了。”
叶采薇拳头攥紧:“但我们仅凭康和县主,捕风捉影的推测,无法带顺天府的人硬闯齐王府。”
孟崛道:“连谣谣都不知道,其实我与仲修已经暗自筹谋了多年,齐王府上有我们的眼线。我立刻通知他们仔细探查,一旦有确凿的证据,便可以名正言顺让顺天府去搜查。”
“可是这样一来,未免耽误太久……”叶采薇蹙着眉摇头,“若是让顺天府的人搜查齐王府,又实在打草惊蛇。”
她一顿,“不若这样,我扮作寻常小厮 ,不会被人认出来,我亲自去一趟齐王府,无论容安是否被关在那儿,只要有机会接近姜长铭,我便可以拿他的性命要挟,救出容安。”
但孟崛拒绝:“万万不可,这么做无异于鱼死网破,不仅是容安,连你的性命都极有可能保不住,这也很有可能就是三皇子故意设下的陷阱,就算不是,让你们置身险境,我无法对仲修交代。”
“不,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孟崛,这与你无关,你对得起任何人!”叶采薇冲口而出。
但旋即,她又意识到自己铤而走险的办法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孟崛夫妇,甚至还有温府上的众人、载徽书院,她又急又愧,连连向孟崛道歉。
温谣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剧烈变动的情绪。
“好在齐王府的眼线功夫底子不错,若找到容安的下落,悄悄把孩子带出来是最好的办法。”孟崛也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