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用目光压下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哦,姚~先~生~”像是恍然大悟,尾音拉长如长缎,康和县主眼里的长缎有意无意将容津岸笼住。
容津岸好像“嗯”了一声,喜怒不辨,长指摩挲杯沿。
“民妇……既然姚先生如此自称,那必然已经是成过亲的了。”
康和县主再次将话题延伸,她为自己的见微知著得意,眼尾上挑,语气也上挑:
“不知,姚先生你的夫君……”
虽然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既已嫁为人妇,不好好在家中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作甚?
更何况,就光是这一个男学生看她的眼神,就如此不清白,她天天和男学生打交道,岂不是……
容津岸骨节分明的长指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他死了。”叶采薇接住对面的目光,一动未动。
“是五年前的事,亡夫不过凡夫俗子,也并未给民妇留下什么财产。”
自嘲的语意带笑,似乎对早逝的夫君没有半点怨怪。
“民妇是个俗人,要吃饭,要生活。好在出嫁前略读了些书,够在书院教学,混口饭吃。”叶采薇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