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着嘴,舌头打结:
“叶渚亭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没影响你的前程。从辽东回来连升三级做了礼部侍郎,第二年还升了礼部尚书、第三年直接入阁成了天子近臣,二十五岁的礼部尚书、二十六岁的内阁阁老啊,一句‘年少有为’,我都嫌夸得不到位……”
那溢出酒盏的嫉妒,康和县主自然也听得出来。
她原想开口维护她最爱的津岸哥哥,又一看在座之人,只能撇撇嘴,咽了下去。
他们可不是佟归鹤那样的毛头书生,基本上都是三皇子齐王殿下在南直隶的爪牙,她家能有今日正是倚仗了三皇子的权势,可不好在外面惹出祸端。
容津岸仍旧只淡淡吃茶,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有人长袖善舞,两三句话岔开话题,扯到家宅后院、子女教养上。
刚好桌上的几位夫人方才听得昏昏欲睡,一聊到这些她们的专属话题,一个个都来了兴致。
饭桌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有人见康和县主明媚张扬,却不参与桌上的话题,主动问她:
“县主,你与仲修的好事何时能成?”
康和县主的脸骤然红透,容津岸却突然站起身:“有点闷,出去透透气。”
“其实仲修他一直都这样,对谁都冷淡,用鼻孔看人。”说话的那个,是最初在楼下偶遇容津岸与康和县主的,“能把县主带到我们的饭局上来,他已经不是过去的容仲修了,县主,还是你有本事。”
康和县主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听他又说:
“刚才在楼下,我一见到县主,就知道仲修为什么要选你了。听京城的同侪说,这五年来仲修孑然一身,谁都看不上眼,栽在县主的手里,算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