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步步紧逼:
“他们的秋闱近在眼前,明日就该第一场入贡院,三年一届的人生大事,你在这时候离开他们,刚好也可以缓一缓。”
说话间,他漾起了点点笑意,但又仅仅止于唇角。
“我所做的一切都在帮你,薇薇,你该谢谢我才对,怎么还反过来指责我?嗯?”
叶采薇气得小脸通红,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她恨恨:
“正话反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怎么说?既然容阁老执意要留我,那就烦请容阁老把我的两个婢女带来,我养尊处优惯了,一个人实在没办法生活。”
容津岸睇过来,漆黑的眼眸像无底的渊薮,他把中指与食指并拢,用指背轻拂叶采薇因为虚张声势而紧绷的下颌。
“按察使衙门重地,闲人勿进,问鹂和见雁,你只能选一个。”
说完,还特意捻了捻长指,像是在回味她面颊上滑腻的触感。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的用意,咬牙:“那就……问鹂。”
“求我,”容津岸却得寸进尺,春风得意,“我把问鹂给你带来。”
然后好像猜到她忍无可忍,要立刻像一只炸毛的猫咪一样扑过来,容津岸利落地收手,后退,行至门边,回身:
“问鹂来的时候,会给你带外伤的药。”
关门声响,叶采薇低垂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