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①,又是否问心无愧呢?我只看到了刻意和虚伪,没有旁的。”
菰菜清爽,莼羹浓稠,鲈鱼鲜嫩多汁,入口咸香四溢,叶采薇放下筷箸,将鱼刺从唇瓣挑出,与空碟中的其他鱼刺并排在一起。
她生得鲜妍,木芙蓉般静美的面容,被莼羹的袅袅香烟熏染,别有一番芸芸风韵。
朱唇轻启,黛眉一挑,便多了半分夭盛逼人:
“该付的菜钱一分不少,我还多补贴了几两碎银给小厨房,容大人白吃白喝、吃拿卡要也就罢了,还大言不惭挑剔起菜式来?”
提到银钱,容津岸想起了什么,一顿:
“康和县主还你的那一万两银票,因为上面有专门的印信,需要先留作案件的证据,等事情了了,我再给你。”
眼下的情形,一万两是否回到她的手上,叶采薇根本不在乎。
她抬起眼眸,与她相对而坐的男人穿葱青色常服,缭绫的料子,蟹壳色的滚边,领口一圈疏疏懒懒的流云暗纹,与他如烟似雾的俊朗外表颇为相称。
她必须要承认一点,如若不是因为容津岸这副极好的皮囊,她对他多年来的容忍和退让,定会消减好大一半。
叶采薇想起了另一件事,正色:
“我被你留在这里,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也用了,我想敢问容大人,向外寄信,需要得到你的批准吗?”
“佟归鹤不可以。”
“他就在应天,我给他寄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