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贤才济济,但我也听过两回他们的讲学,水平极高。”
叶采薇听完默了默,如画的黛眉蹙起,小巧的鼻头也微微泛红:
“容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了另一件事。
虽然叶渚亭当年科举时因为特殊原因未进一甲,但他才学卓著,自从嘉泰二十六年重返京城做官起,便已是当世公认的大儒。传道授业、著书立说,是几乎每一个心怀天下的才士之宏愿,而能创办自己的书院,是叶渚亭多年的夙愿之一。但事与愿违,身为太傅、又是官居二品的朝廷栋梁,绝不可能在京城这个天子脚下大兴书院。当年,也只能在叶府上开私堂教学,收几名像容津岸、奚子瑜一样的关门弟子,硕结桃李。
是以,叶采薇离开京城之后,才在奚子瑜的建议下,选择到青莲书院教书。
容津岸无端提起书院做什么?叶渚亭是他的恩师,却早已身败名裂。
“那几个书院的山长,都是叶阁老从前的同侪,自然对叶先生的真才实学一清二楚。叶先生若是想去教书,不需要我用全家的声誉做赌,也能顺利。”
容津岸眉宇云山雾罩,长臂仍旧支颐,睇向叶采薇的黑眸里,难以辨出情绪。
但尽管如此,他的字字句句扭曲,叶采薇心头的火“噌”地被点燃,杏眼圆睁:
“我想?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去那里教书?还有,此事又与你何干?做什么,需要你用你全家的声誉做赌?”
她被气得笑了一下:
“什么全家的声誉,现在你所谓的全家,就你一个人,书院的山长要你的声誉做什么?你薄情寡性背信弃义,又哪有什么声誉?”
为了尽快将容津岸赶走,叶采薇从饭后便一直没有坐下,就站在他身前一步处,这样俯低的姿态,能够让她对他自然而然的压迫,气势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