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津岸倒是波澜不惊,重新将软枕放好,躺了下去。
叶采薇呆了一呆,然后转身,拔腿就往外走,背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床榻分一半给我,和昨晚一样。”
“外面有那么多厢房,我为什么要和你挤在一起?”她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头也不回。
“时辰耽误了这么晚,再去麻烦这府衙里的差役,不像是你叶采薇做得出来的事情。”容津岸施施然,还伸手拍了拍他身旁空置的床榻,
“虽然同床共枕,但却泾渭分明。方才我也亲过你了,放宽心,我对你没什么感觉,昨晚也是说好了的,君子要言出必行。”
叶采薇恨不得把床几上的药碗摔过去,摔烂他自以为是的脸。
刚才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绝对是自己今日最大最大的败笔。
否则,她现在一定会伶牙俐齿,理直气壮回应他的嘲弄。
另一个念头涌上来,容津岸如此表现,那身体应当已无大碍,答应了会立刻处理康和县主投毒案,那她捏着鼻子忍上一忍,也不是不可以。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一觉醒来,容津岸早已不在。问鹂说,清晨此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神色如常,想来她们主仆二人被困于此,很快便能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