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毛茸茸的爪子掬水抹了抹脸,余坞垂下脑袋,溪水中映着他的狐狸脸,吻尖而长,鼻骨细长,狐狸眼中是人的神态,狡猾又无端媚人。
他轻哼一声便有“嘤嘤”的声音从喉中发出,又尖又细,一整个嘤嘤怪。
越野车在林间开阔的泥面上颠簸,车行直山脚再也上不去,视线顺着山坡而上,山林中藤蔓开始肆意,古树参天,阴冷的气息在阳光下也不能挥散。
“这鬼林子,咱们才进了那么点就开不动了,真是晦气!”
为首的越野车里下来一个刀疤男,他一脸不善的踢了一脚车轮,转到副驾驶打开车门,脸色立马变得献媚,“刑哥,您看咱们是继续前进还是……?”
副驾驶上的男人裤脚扎进军靴,军绿色背心露出两条肌肉虬结的手臂,小麦色肌肤,短短的寸头露出冷酷深邃的五官,一双狼眼冷漠可怕,浑身上下散发着刀口舔血的可怖气息。
邢慎看了眼落在林边的太阳,开口,“原地休息,明天一早进山。”
随行人员陆续下车搬帐篷睡袋,最后一辆车里下来一个穿着当地少数民族服饰的瘦小男人,他叫着喊着,“不能,不能在这里休息!”
“天黑之前必须到达野狗沟,这里不干净不能留啊!”
“什么干净不干净,老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刀疤男抽出锋利的腰刀颠了颠,他一脸不屑,“都动作快点,邢哥的话没听见吗?”
“不能啊,不能啊……晚上会有狐妖吃人挖心的啊!”瘦小男人叫着喊着,但没有人听他的话。
这群穿着军靴迷彩裤的男人哈哈大笑,似乎并不相信瘦小男人的话,他们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吃饭的雇佣兵,什么场面没见过,根本没把对方的话当一回事。
“狐妖?这不是便宜老子吗哈哈哈。”
“这鬼地方,一个女的都见不到,快来个狐妖跟老子亲热亲热吧哈哈哈哈!”
“……”
雇佣兵们哈哈笑着快速支营搭帐,余坞坐在树梢枝干上舔爪爪,舔了几秒又僵硬的放下爪爪,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克制舔毛的欲望。
那黑瘦男人说得没错,野狗沟那里最是安全,野狗的味道狐狸们向来不喜,这么些天下来,余坞虽然没搞明白自己能不能变成人,但却发现了这座山的非同寻常。
山中虽没有遇到像他这样的三尾狐狸,却有几只几乎成精的狐狸,每遇到有人进山,就会尾随而去,第二天那些个男人都一副肾血虚亏的模样,再瞧瞧那些只狐狸,一个个神清气爽。
余坞曾有意接近,但他一靠近,那些只狐狸转眼就跑得没了踪影,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这山中算是只剩下他一只狐狸精了,自然要好好招待贵客们。
日光隐去,月光照得林叶璀璨,密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兽声鸟声,回荡在空旷的林子中十分渗人。
树下营地灯火通明,男人们喝酒划拳,大口吃肉,丝毫没有把这次进山当做一回事,男人们黝黑的肌肉在篝火下大汗淋漓,荷尔蒙在营地里弥漫,余坞呆在树上忍不住咽口水,男人们的大块肌肉让他想到了举哥。
待到夜深人静,余坞从树上跳下来,一双狐狸眼在漆黑夜里发出绿光,他快速钻进为首SSR的帐篷里,对着浅眠的男人吹了口气,下秒男人沉沉睡去。
红狐狸歪着脑袋坐在男人面前,三条大尾巴摇啊摇,然后伸出爪爪压了压男人胯前鼓鼓的一团。
“嘤!”好大!
“嘤!”肌肉硬邦邦!
红狐狸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喉咙间不断发出小声的嘤嘤嘤,男人似是被他毛茸茸的爪爪摸得痒了,蹙着浓眉眼睫颤动,仿佛随时都会醒来的模样。
余坞又朝着男人吹了口气,随后依偎在男人身边与男人一同进入了梦乡。
漆黑的空间里男人平躺在黑暗中,余坞垂下眼,抬起手,一双莹白如玉的手掌出现在他面前,抬起手来一挥,镜面出现,镜子里的美人红发及臀,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狐耳,狐眸微挑勾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