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见白老太爷就要站起来去收拾荀兰生,余坞连忙拉住他的手,“太爷爷,不是,没有,他没有强迫我。”

他红着眼,见太爷爷疑惑看来,又连忙垂下不敢对视。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淫荡的身体,难为情的抿着唇瓣,小声说:“太爷爷……不怪他们,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都是我……”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可怜兮兮的在老太爷面前承认自己的淫乱,“都是小坞的错,是小坞……小坞离不了他们。”

“小坞……小坞喜欢。”这样淫荡的话在长辈面前吐出,余坞难堪得整个人都想要钻到地缝里,“自从太爷爷把他关进了柴房,小坞的身体就好难受,小坞……都是小坞的错,是小坞离不了男人呜呜呜……”

破罐子破摔的说出来后,余坞哭着转身跑回了房间里,他趴在床上大哭,不愿再面对太爷爷。

白老太爷摇摇欲坠的站在门边,看着曾孙伏在床上大哭的鲜活模样,不再是往日里那副羸弱得下不了床榻的样子。

自那个法子使用以来,他一点一点看着宝贝曾孙从苍白虚弱到健康红润。用男人续命的法子很管用,但也管用到了让白家的小少爷再也离不开男人。

白老太爷扶着小厮的手,疲累的招过人,“去,去把柴房那傻子放出来,洗干净了送到小少爷床上。”

顿了顿,他又说,“日后,日后不必再拘着那傻子了。”

……

“号外号外”

“号外号外”

“荀家班班主入住白府”

“号外号外,荀家班班主做了白小少爷的二姨太”

“……”

海城无乱事,这样的花边新闻最是吸引人,尤其是大家少爷们的风流韵事,能让说书的说上十天半个月也不带换的。

“我听说啊,之前程总理的小儿子也去白府住了一个月,回去就被程总理关了起来。”街边的馄饨摊上,食客们交头接耳,一个个脸上都兴奋不已,“听说程家少爷,恨不得去白家做三姨太!”

“啧啧啧,白小少爷那小身板,纳那么多姨太太,受得了吗?”

“听说小少爷就是靠男人续命,那岂不是越多越好!”

“我要是能进白府做小少爷的姨太太,我也愿意。”

“美得你!”

“痴心妄想!”

“……”

海城不是没有男子间的风流韵事,但能这样大大方方的昭告所有人的,却是第一个,所以才让海城人戏称那些入白府的男人们为姨太太。

“他心智不开,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余坞拉着荀兰生的手,柔声道:“我在庆乐街上置办了房子,日后我还是去那儿陪你吧。”

荀兰生颧骨青紫一片,唇角被被揍破了皮。这是他来白府这么几次第一次碰上传说中的傻子大姨太,他与少年才亲热上,便被傻子掀翻在地打了一顿。

按理说荀兰生该生气,该让白小少爷狠狠惩罚那妒男。

但他生不起任何的气,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呆呆坐在少年身边,任由少年柔声抚慰也没有反应。

他大脑乱成一团,狭长的凤目垂着叫人看不清眼底的复杂和纷乱。

“兰生,你生气了吗?”余坞见青年不答,坐进青年怀中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仰起小脸凑上去亲对方,“你不要生气嘛,他不是故意的。”

余坞看着青年脸上的青青紫紫,实在心疼,男人将他揍得不轻,除了脸上,身体也揍了不少。

青年是戏子,靠脸蛋和身段吃饭,如今这幅青紫模样,再怎么化妆也遮盖不住,少不得停工几天了。

“没。我没生气。”荀兰生抱住少年,闭上眼睛回应少年的吻。

他不想少年看到他眼底的情绪,更不想让少年知道他们认识,不想少年知道傻子的真实身份。

毕竟,南方动乱,北方岌危。

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