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批货,其中一批还需要在发酵八日的时间才可以开封,一会儿甄镖头随我去提货时,我再同甄镖头说是哪一批,稍微注意下,回去再放上个八日就成了。”

甄武把两千两的银票交给成哥儿,成哥儿回后厨交给许沁玉,许沁玉让他领着人过去桂花巷搬酒。

商队来了差不多七八个人,过去桂花巷搬东西时,有人忍不住喊,“老大,咱过来还没吃朝食呢,这许记的朝食闻着好香,要不咱们就在这里吃?”

甄武看了眼排队的食客们,说道:“先去搬酒,等会儿找其他地方吃。”

成哥儿也没办法,这会儿是最忙的时候,排队的食客又多,都拿着牌号,也不好从后厨取吃食给他们,七八人吃,看他们食量还挺大,能把后厨现在准备的一半东西都给吃得七七八八,其他食客会等上太久的。

这些汉子们挠挠头,想要再说些什么,甄武已经坐上马车赶着马车离开。

其他人也只能无奈跟上,他们哪里是想吃其他食肆跟食摊上的朝食,就是觉得这许记的朝食闻着也太香太勾人,想要尝尝看,但食客太多,头儿也让他们走,只能跟上走人。

成哥儿带着他们过去桂花巷,把裴家和闻家存放的酒都搬上马车,甄武才带着人回饶州城。

鲁夫人见到甄武,开了一瓶葡萄酒让他尝尝,甄武直接捏着白瓷小酒瓶,将里头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鲁夫人无奈道:“你这可真是牛嚼牡丹。”

甄武说,“酸甜口味的,是你喜欢的味道。”

他喜欢烈酒,但他喜欢的人却是身娇肉贵,娇软得很。

鲁夫人忍不住看他一眼,最后叹口气,“你这是何必。”

她当初在石家的那种情况,石陵的死同她是没有半分关系,哪怕她后面愿意跟石陵过日子,但再也没跟石陵同过房,她并没有原谅石陵,只是不知以后该如何,想着先住在石家,看看以后作何打算,没想到石陵自己也倒霉,不到半年,跑商路上出意外死了。

石家的商队主要是石陵管着。

石陵一死,石家其他人自然就想霸占商队同这几年石陵手里头的生意。

她一介妇道人家,就算是鲁国公的女儿,可鲁国公府距离饶州城上千里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也无法跟石家人争什么,要不是甄武出面帮她,恐怕石家连她的嫁妆都不想还给她,还想把她赶走。

甄武比她还小两三岁,在商队里说话却很有分量,甄武带着愿意跟他的人帮她在石家闹了一场,拿回了嫁妆,还有石陵手头上大部分的营生也归了她。商队也一共分二,甄武带一半人跟了她,剩余的人跟了石家,甄武又设了一计,也让那些人同石家人因为利益起了纷争,商队离开石家,石家连商队跟营生都没了,还有甄武暗地里打压,石头人遭受不住,离开饶州城,她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鲁夫人其实一直知晓甄武对她的心思,在石陵还没死,她还不知石陵人品前。

当初她还怀着身孕,就见过甄武,他看她的目光就跟狼似的。

后来甄武帮了她,她也跟了他。

这些年,甄武帮着管着商队和生意,所有赚来的银钱也都在她名下。

甄武同她在一起十来年,他既不娶妻也不纳妾,只有她一人,她也说过两人算了,让他另娶,她难产伤了身子,无法再生养孩子,这辈子也不想再嫁,但甄武每次都不说话,只是深深看她一眼生气的离开。

他气不过两天,最后又主动来找她,还来哄她。

想到这里,鲁夫人心里忍不住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