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齐修珩俯身蹲下来看着他,眉眼带笑,眼底却冷若冰霜,“在外人看来,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
“可那都是假的!我们没有领结婚证!”温冉尖锐的叫声仿佛能刺破耳膜。
齐修珩不紧不慢地起身,拿起她的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冰冷的眼刀瞬间朝她刺去:
“那你为什么,要跟蹊蹊说我们结婚了?”
“你……”温冉恨恨地盯着他,十指死死抠进地板。
齐修珩猛地抬起她下巴:“我会尽快查清楚你对蹊蹊做过的事。”
他的拇指狠狠碾过她雪白的下颌,像是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每一件事,我都会让你十倍奉还!”
话落,他猛地甩开她。
温冉听见一声“咔嚓”脆响,她有种自己下巴错位的感觉。
她眼尾浸出几点泪水,脖颈间还留着清晰的指印。
没等她缓过神来,齐修珩已经先一步离开。
病房内突然涌进四五个黑衣人,他们径直走向瘫在地上的温冉,轻易就将她架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
温冉惊慌的尖叫声响彻病房。
可下一瞬,她的嘴里就被塞了一块厚厚的毛巾,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13章
惨白的灯光下,温冉仰卧在病床上,四肢都被束缚带死死固定。
恐惧像洪水一般将她吞没,她整颗心急速下坠,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口中的毛巾被取出,她刚想挣扎呼救,电流就被瞬间接通!
她全身肌肉骤然痉挛,脊椎反张如满弓,指节攥紧到苍白。
喉间迸发出短促的闷哼,随即就被牙关咬断。
瞳孔在剧痛中扩散,视线边缘泛起锯齿状光斑。
床单在她身下迅速被冷汗浸出人形水渍,脚趾因持续抽出而将床垫抓住裂痕。
十秒的治疗如同过了一个世纪。
电流停止后,她的身体仍残留着细微震颤,像被扯断线的木偶,只剩胸膛的剧烈起伏来证明她还活着。
意识模糊间,齐修珩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继续,每天让她承受一个小时,直到她的病好了为止。”
温冉的眼角无声滑落一行泪,犬齿狠狠咬在下唇,直到唇齿间漫上一股铁锈味。
她猩红着眼,满目恨意,死死瞪着头顶惨白的灯光。
下一瞬,一串电流再次打上她全身。
整间空旷冰冷的电疗室,瞬间成了她一个人的无间地狱。
一个月后,A国的一间酒吧内。
暗金色灯光流淌在丝绒沙发上,大理石吧台折射出琥珀色酒液的光晕。
调酒师手中的摇杯翻飞,冰块的脆响淹没在远处露台传来的城市霓虹喧嚣里。
温言蹊穿着一身棕色的工作服,端着托盘穿行在各个卡座。
来到A国后,她并没有接受齐父所谓的“补偿金”,想靠自己的力量在这里生活下来。
因为没有好的文凭和工作经验,所以暂时只能在酒吧里当服务员。
但她现在却觉得过得很安心。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没有人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产生偏见,她也不用再面对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
更重要的是,她有了自己忙的事,不用再像从前那般,天天守在家里等一个不会回家的人。
她对未来有了期盼,即使当下过得并不算轻松。
“嘿,言蹊。”
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温言蹊回头,上周刚来的小姑娘对她甜甜地笑了笑,朝舞台的方向努了努嘴:
“你看顾飞宇帅不帅?我真的要被他迷死了!”
温言蹊顺着她的指的方向望去,微微一怔。
聚光灯下,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抱着一把吉他沉醉地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