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珩难得柔下嗓音哄她:“还在生气?”
“蹊蹊,从始至终,我的心里的妻子只有你一个,别再说分手了。”
这时,温冉敲门进来,柔柔地看着他:“修珩,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和蹊蹊一起来吧。”
齐修珩看了眼温言蹊,见她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便带她一起过去了。
宾利车上,齐修珩摩挲着她的手腕。
“蹊蹊,冉冉只有两天了,我们别再闹了,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久违的沉木香钻入鼻腔,可温言蹊只是扯了扯嘴角。
齐修珩还以为她是学乖了,不闹了。
可她只是不在乎了。
……
温家。
齐修珩被温父叫去,温冉小跑过来,亲热地挽住她手臂打开房门。
温言蹊的呼吸骤然停滞。
熟悉的礼盒堆成小山。
珍珠耳环、钻石项链、翡翠手镯……
全是齐修珩前些天送她的双倍。
温冉红唇微扬,指尖随意拨弄着那些项链,语气压不住的得意:“修珩说,给你的都是碎钻边角料,反正你一个渔女,也认不出来。”
见温言蹊依旧平静,温冉直接抓起礼盒里的钻石项链,嘴角勾起恶毒的弧度。
“今天我还请来了你的朋友们,现在谁能让温言蹊哭,这些东西我就送给谁。”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
一杯冰水狠狠泼在温冉妆容精致的脸上。
“不是你提出玩让哭游戏吗?”温言蹊冷笑着又端起一杯香槟,“不如我先示范一下。”
温冉面色扭曲,扬起巴掌就要扇在温言蹊脸上。
下一瞬,房门被猛地推开。
温冉生生停住动作,直直向后跌去。
从齐修珩的视线看去,只看到温冉脸上湿了个透,狠狠跌坐在地上。
而她身旁的温言蹊,手上拿着香槟,一脸冷漠。
齐修珩裹着一身寒气冲上来,一把将温冉护在怀里。
温冉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我只是想让言蹊开心一点,都是我不好……”
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齐修珩猛地抬头,眼神阴鸷得可怕。
“温言蹊,这是冉冉最后一个生日!”
明明早就决定放下,可看着齐修珩的护着她的模样,温言蹊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她扯了扯嘴角,一句话都说不出。
相同的把戏,温冉用了太多太多次。
可每一次,齐修珩都会相信。
她真的真的,不想解释了。
这副沉默的模样,在齐修珩眼中却成了默认。
他猩红着眼扫过保镖,保镖瞬间意会,押着温言蹊跪下。
接着,右手上骤然传来一阵剧痛。
“咔嚓。”
手指骨骼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齐修珩的皮鞋碾在她手上,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
“既然你这么喜欢动手,那就用这只手,给冉冉赔罪。”
第6章
温言蹊踉跄着走进医院时,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的右手已经肿成骇人的青紫色,腕骨处甚至有一块醒目的凸起。
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却还是抑制不住痛苦的闷哼。
护士惊叫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温小姐,您怎么又受伤了,您未婚夫呢?”